“等一下!”凌初寒的喊了一声。
张朝武双眼微微眯起,玩味的问道:“莫非这位小兄弟想亲手做掉他?”
说完张朝武用力按住徐京那颗躁动的人头,将手枪丢到了凌初寒的面前。
很多人都不清楚凌初寒的底细,但是司马翊和白伊知道,知道他不过是一名在校的大学生。他莫非真有胆量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如此岂非太过狠毒和冷血了?至少白伊是不愿意看见这么一个凌初寒的。
凌初寒低头一笑:“徐京这条命已经是我的了,我想什么时候杀他就什么时候杀他,我想怎么杀他,就怎么杀他。”
张朝武不是傻瓜,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凌初寒的出现与白竣文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竣文不直接派他出手,而是让司马翊在中间兜了个圈子。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张朝武爽快的答应了将徐京留下的要求,并问道:“敢问这位兄弟高姓大名,日后有机会也来张某的地盘玩玩,张某一定盛情款待。”
凌初寒正准备开口回复,白竣文却伸手将他压了下来。凌初寒在张朝武的面前都只能自称晚辈,如果他直接回答出姓名,必然给自己埋下祸根;如果他不是回答姓名而想以其他的言语回绝,都可以视作不给张朝武面子。
张朝武何许人?论身份只是一名古董商人,但是连白竣文都要让他三分,也正是在张朝武的庇护下,徐京才能苟活至今日。如果张朝武想动凌初寒,借凌初寒一对翅膀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回绝姓名一事,必须由白竣文代劳。
“张兄贵人事多,鄙场子里的一个小混混,怎么能入张兄的法眼。赌局之前,我们既然亲自做了见证,我想张兄也不会追究这位小兄弟的吧?”
“哼,当然不会。”张朝武被将了一军,只得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我们走!”
张朝武一放手,徐京腾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张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张兄……这几年……”
话未说完,张朝武逆手一个耳光扇了过来:“这几天我待你也不薄,赢了赌局你就一副小人得志,输了赌局便想不认?卑鄙小人,不值得信任。”
看着张朝武等人从正门大步流星的离开,凌初寒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从进入厅一直到刚才,张朝武都表现得很淡定,很从容,就算在他想要亲手结果徐京性命的时候,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但是刚才骂徐京这段话,与之前的画风有些不太相符。照他这么说,赢了就美女香车侍候,输了搭上条命不说,还得被骂卑鄙小人,这么下去谁会心甘情愿替他卖命?这不像是张朝武这种身份的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白竣文轻咳了一声,打断凌初寒的思绪:“徐京就在这里,不知道小兄弟想怎么处置他?”
徐京一听赶紧跪了下来:“兄弟饶命,饶命啊!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还请小兄弟高抬贵手。”
凌初寒心说其实张朝武的话也没错,这徐京看上去还真特么卑鄙无耻,还说什么明了天地法则,掌控运气,真是笑掉人大牙。看到他手上的斑指和胸前挂的饰物有些特别,想必只是在风水学上有一定的造诣而已。
凌初寒点了点头:“嗯,照理说,我确实没理由要你的命。我这次只是替翊哥解决麻烦来的,如何处置,就交由翊哥说了算吧。”
司马翊马上说道:“我是替大富豪做事的,当然交给大富豪的老板白竣文先生处理了。”
白竣文长叹一声,吩咐手下:“先带徐京到我隔壁杂物间。”
押走了喳喳呼呼的徐京,厅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白竣文摸出三只tridad雪茄,自己抽上一只,给司马翊和凌初寒分别派了一只。司马翊倒是畅快的接了下来,凌初寒却笑着摇了摇头:“劲太猛,我还是习惯七块钱一包的红梅烟。”
白竣文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红梅好啊,梅花香自苦寒来嘛。”
“你们至少是帮我解决了赌场近期的麻烦,说吧,想要什么?房子,你站到市区天台往下一指,马上就是你的。车子,把手机拿出来翻一翻,看上哪辆就是哪辆。有了名车豪宅,女人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吧?”
“嘿嘿,”凌初寒与司马翊大眼瞪小眼的傻笑了起来,二人你拐我一下,我拐你一下,示意对方先说。
白竣文只说徐京是赌场的麻烦,并未提到有害子之仇一事,看来豪门对自己的家底还是很隐晦的。但他开出的条件确实不差,想必已经把这事儿一起算上了。
“不要推推攘攘了,司马翊,你是当哥的,你先说。”白竣文烟头一点,让谁先说谁就得先说。
司马翊深吸一口气,平静而庄严的说道:“我想重回司马家,还望白叔在我家老爷子面前美言两句。”说着他竟然双膝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