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阵营中早有人发现栏杆处有人正盯着赌局,不过司马翊是大富豪的管理人员,双方都不陌生,大家相信他不会乱来,所以也就没有理会他们。不过凌初寒一出口,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白伊,秀眉微蹙,刚要张口却被凌初寒的一个眼色阻止。
“这位小朋友是……”徐京轻蔑的望着凌初寒,手上仍是继续着穿衣的动作,他认为凌初寒或许是在跟他开玩笑。
凌初寒已经走下旋梯,自己坐到了赌桌的一方:“听翊哥说,赌场有位高人,小弟很想过来见识一下。”
白竣文看了司马翊一眼:“小翊,他是你朋友?”
司马翊掌管赌场具体事务也有些日子了,在此之前,他也曾是颇具实力的富二代,没少与赌场打交道。如果是司马翊刻意找来对付徐京的,凌初寒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所以无论输赢,白竣文决定给司马翊记上一功。
司马翊偷瞄了一眼白伊,他见白伊仍是云里雾里不置可否,便爽快的承认了下来。
徐京见白竣文默认了,便褪去外衣重新坐回到赌桌上:“徐某人的赌局,五百万起底,不知道小兄弟身上有多少筹码?”
明眼人都知道凌初寒这副造型是拿不出多少钱的,徐京倒也不纯粹是为了钱,他要进一步将凌初寒朝白竣文这边推。区区一个司马翊,输赢无关痛痒,他要赢的,是白竣文的钱和威望。
白竣文并不知道凌初寒的底细,但现在又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司马翊探底,所以寻思拿个五百万出来先让凌初寒试试。白竣文刚要开口,白伊却一脚插了过来。
她先朝凌初寒嚷道:“我看你身上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有什么资格跟赌场圣手过招?”
然后又转向司马翊:“司马翊,你随便到街上拉个人过来,是要表忠心吗?”
司马翊懵了,他一直认为凌初寒的出现,是受到白伊的暗示,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大……大小姐,我没懂你是什么意思啊?”
白伊“哼”了一声:“无论是高手还是低手,反正都是输,赌桌上的钱也不用你出,你就随意拉个人来,好让我父亲认为你时时刻刻都在为赌场着想。好啊,既然如此,这五百万你来出。”
“伊伊,”白竣文喝止道:“司马贤侄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白伊指着凌初寒说:“现在坐在大富豪厅的只是一个小混混,在修车场当学徒,我上周修车时还见过他。爸,你不是指望让一个小混混去赢这个姓徐的吧?我看还不如让司马翊上场的好。”
白伊并不是刻意要贬低凌初寒,她说他是一个修车场的小混混,是为了隐瞒凌初寒的真实身份,以免徐京事后找他麻烦。不过白伊赐予了凌初寒如此不堪的一个身份,全场都是大跌眼镜,徐京更是直接从赌桌上站了起来:尼玛跟这种人赌,岂不是有失身份。而且他不过是司马翊找来的人,输赢都碍不着白竣文什么事。
“前辈!”凌初寒没有理会白伊,他叫了徐京一声前辈,然后食指一点:“坐下。”
这一份霸气侧露更是让包括白伊在内的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凌初寒笑了笑:“如果前辈今天就这么走了,恐怕用不了多久,江湖上的人都会知道徐京前辈在赌桌上面对一个小混混落荒而逃。”
没错,就是激他,激的不仅是徐京的面子,更是要让张朝武的阵营难堪。他不怕得罪张朝武,因为只要替白竣文报了害子之仇,白竣文自然要罩着他,否则将来还会有谁敢替白竣文卖命?
面对凌初寒的挑衅,徐京早有一股无名业火在胸中升起。
“徐某人有言在先,你要跟我赌,先拿出筹码来。不拿筹码莫非过家家?”
凌初寒看了司马翊一眼,吓得司马翊菊花一紧,他哪里敢擅作主张动用赌场如此大一笔筹码。其实凌初寒并没有指望司马翊能拿出筹码来,他要看的是白竣文的态度。
幸好,白竣文也不是一个软蛋。今晚亏了上亿,再亏五百万又如何?这种时候绝不能在张朝武的跟前输了气势。
凌初寒察颜观色,看出了白竣文的心思,便抢在他前面对徐京说道:“钱,我没有。不过我有一样更有趣的东西,不知道前辈敢不敢赌?”
徐京既惊又奇,不禁问道:“你要跟我赌什么?”
“一局定输赢,赌命!”
全场寂静!
先前那五位输在徐京手上的人原本是不屑于凌初寒的,因为他们久经赌场,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凌初寒越是装逼,他们越觉得可笑。不过当凌初寒说出赌命二字时,包在嘴里的茶水一口就喷了出来。
“你疯了!”白伊顾大喊一声:“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轰出去!”
白竣文一把抓住白伊的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没有金刚钻,不揽磁器活。白竣文虽然看不透眼前的凌初寒,但白伊的态度却让他很意外。
白伊情绪激动的说:“就算赌场不是合法的,但赌场也有赌场的规矩,从未有过赌场赌命的先例,事情传出去,大富豪还要不要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