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不说话了。夏芷安静的吸烟，另外三人都看着她。夏芷抽烟的样子很好看，妩媚中又带着几分洒脱。香烟燃到三分之一处时，夏芷嘀咕起来：“王朝阳最近给我修过空调，好像就是那天……对，就是那天。那个小白、呃，宋小姐的丈夫闯进来还把他吓了一跳。”
宋队长问她：“王朝阳是您的朋友？”
夏芷去墙边拿了个酒瓶当烟灰缸，“算是吧，他以前是这里的保安，我们关系还不错。”
宋队长不绕圈子了，“我们查过监控，宋小姐的丈夫经常骚扰您，是王朝阳出面赶走他。您说他留下您——”
“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他为什么把我留下了”，夏芷往酒瓶里磕烟灰，“那天吧，小、宋小姐的丈夫喝多了，进来搂着我又抱又亲，我当时蒙了，也没反抗，真的只有那么一小会儿。王朝阳本来在我房间的，等他跑过来，正好看见了。他应该是误会了。”
这个说法怎么说呢，听起来有些牵强，但合理。宋队长说：“监控显示他在你家逗留了半个钟头。”
“原来他在我家呆了这么久。”夏芷又摸出一根烟，“一提这事我就来火，他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吗，后来我回神了，当然反抗啦。我打他一耳光，他还想还手。我又给了他一拳，他竟然倒地上了。我开始以为把他打死了，吓得要命。后来听见他的呼噜声才知道他醉死过去。”夏芷再不掩饰对小白脸的厌恶，不屑的非常明显，“孤男寡女的，我哪能把他留在我家。他实在太重了，我费力好大力气才把他抗过去。”
宋队长说：“那您运气不错。他要没带钥匙，您不白忙一趟了。”
“怎么会”，夏芷笑得有些狡诈，“要是他没拿钥匙，我就把他仍在走廊里，正好让他丢个大脸。”
宋队长也笑了，“你把他送回去之后呢，他有没有和您说过什么？”
“没有吧”，夏芷拿着烟想了一会，“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睡吧。”
“您知道他后来又出去了吗？”
夏芷摇头，“这个不知道。我本来就烦他，怎么会在意他做了什么。何况我们这儿隔音效果挺好的，也听不见对面的关门声啊。”
宋队长翻了翻记事本，“第二天你给王朝阳寄过东西？”
“我常给他寄东西啊。”夏芷眉头越皱越紧，“抱歉，这个真的没印象了。”
三人从夏芷家出来，等进了电梯，宋队长问二副：“夏芷的智商是多少？”
“不知道，她的主页上没有。不过她应该非常聪明，她大学时可是拿全额奖学金的”，二副已经不像来时那么激动了，“队长，您觉得她有问题？”
宋队长没有回答他，“你们觉得呢？”
女警说：“我觉得，她没说谎。”
二副并没说话，只是看着宋队长。
宋队长摸摸下巴，“该卖破绽的时候露破绽，该惊讶的时候也惊讶，她的反应太真了，反而让我觉得……也许她没撒谎，但也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