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开门的瞬间，不知道哪个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宋队长听见明显的‘咕咚’声。他额角青筋暴起，时隔许久，终于再次体会丢人是什么感觉。
夏芷没料到有这么多人，脸上的错愕明晃晃的，“你、你们是来搜查我家吗？我需要通知律师。”她身上有酒气和烟草的味道，未施粉黛，眉宇间带着三分愁容，黑眼圈压在白皙的肌肤下，非常明显。
连宋队长都起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思，声音软了不少，指着二副和一旁的女孩，“我们三个和您谈，他们是检查宋小姐家的。”
夏芷呆呆点头，看起来有几分可爱。她把路让出来，“请进。”
宋小姐在自门口，和众多警察一起偷看夏芷。两人视线交汇又各自错开，像一粒微小的石子掉进海里，很快消失无踪。
宋队长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刚转回头，夏芷已经把门关上。
夏芷的客厅很大，只摆着一张沙发。沙发是白色的，墙壁也是白的，配上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既不食人间烟火又没有一丝人气。宋队长不自觉地想起栾法医的解剖室。
夏芷从厨房搬出两把椅子，二副主动去接。他见夏芷拿的轻松，以为没什么分量，有意在女神面前卖弄，用一只手接。椅子差点砸在地上。夏芷接回来一把，“是实木的，很重。”
二副只觉得天塌了，竟在女神面前出个大丑。
夏芷拿出几瓶儿童酸奶，塞到三人手里，有些羞涩地，“不好意思啊，家里只有这个了。”见三人神色扭曲，她又说：“还有啤酒，嗯，白酒也还有几瓶。”
客厅里连张桌子都没有，宋队长看了半天，也没能找着个放酸奶的地方。揣进兜里太不像话了，他只好握在手上，“您不用忙了，咱们开始吧。”他别扭地翻开记事本，“您知道，宋小姐的丈夫失踪了。我们今天来，是想和您了解一下情况。”
夏芷坐在椅子上，脚偶尔点一下地面，没什么节奏。“您问吧。但我先跟您说，最近我喝了不少酒，有些事可能不大记得了。”
一旁的姑娘说：“我还以为墙边那些酒瓶是装饰品呢。”
夏芷有些自豪，“都是我这几天喝完的。”
宋队长顺着两人的话题，“夏小姐酒量不错。”
夏芷摆手，“我的酒量不好啦，只是好喝而已。”
“我听说您的心脏不大好。”
夏芷不愿多谈自己的病，“没什么大问题，修养几天就好。”
宋队长听出她的敷衍，把话题转到正经事上，“你最后一次见宋小姐的丈夫是什么时候？”
夏芷眉毛轻蹙，“前几天吧，他喝醉了，闯进我家，我又把他送回去了。”
和监控拍到的一样，宋队长盯着她的脸，不肯放过一个小细节，“那天还有别的事吗？”
“那天，是哪天？”夏芷眼里闪过些许躁，“介意我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