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彦划去这个问题,又说:“第二起案件的受害人只有32岁,他的肝脏年龄是不是太奇怪了”,他指着尸检报告问,“有什么说法吗?”
老周几乎把尸检报告背了下来,“肝脏年龄没错,被害人的肝脏的确衰竭的很厉害,被害人也确实没有任何疾病,他死前两个月,他们公司组织员工体检,他的体检报告可以证明。栾法医没在被害人身上发现任何病变组织,被害人也没移植过肝脏。”
展彦疑惑,“所以一个健康的壮年男人有一颗老年人的肝?”他在问题后画个问号,“第四个被害人手上的红绳有说法吗?”
“那条绳子是拴平安符的,被害人的母亲从大师那拿给被害人保平安的。”
“大师?”
“大师是个命理师傅,这几年在六初市挺出名,我也搞不明白他是道士还是和尚,反正不少人去他那拜的。据他自己说,这种拴个符的红绳上是他那最普通的平安符,不要钱的,他每天在大门口挂九十九个,谁能抢到是谁的。”
展彦点头,“其他被害人有这个符吗?”
“案发现场没有,家里还在查。”
展彦说,“其实按凶手的小心程度,如果这个符真和案子有关,那咱们也看不到了。”
“我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老周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凶手知道这符是死者母亲给的呢?与其领遗物时发现,还不如留着它。”
“那就是熟人作案了”,展彦问,“被害人的生活圈有交集吗?”
老周苦着脸,“完全没有。”
展彦翻出口供,“这个,这个苏向暖是怎么回事。”
老周叹气,“她吧,情况比较特殊,是第一、二起案件的报案人。”见展彦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老周继续说,“她报警时我们都当恶作剧,谁能想到真按她说的找着了第一个被害人。第二个被害人也是她发现的。”
展彦问,“第三个和第四个呢?”
“不知道,她不配合我们了。我们的警员给她做笔录时态度不端正,她不愿意配合我们调查。”
展彦皱眉,“她,有可能是她……吗?”
“不是”,老周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一直坚决。
展彦把手机屏幕转向老周,“为什么各家小报都说是她?”,他手指划过页面,“前几个月他们写的还算隐晦,这几个月,特别是最近,简直明目张胆。难道他们有我们不知道的证据?”
老周干咳一声,给他解释最近发生的爱恨情仇。
展彦脸色一变,不满道,“他们这样不算误导群众,制造恐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