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暖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小徒弟被她看地寒毛倒竖，终于投降，“好吧，我说实话。我是很惊讶啦，我也见过不少受害人，但你真的是头一个这么平静地说出，说出”，她无声地用嘴型比出“强奸”。
苏向暖歪头，“他又没成功。”
“我遇到的过强奸未遂的受害人，都”，小徒弟想了半天，“都挺惶恐的。”
“我不知道，我理解不了，没受伤为什么害怕”，苏向暖不解，“我这样，很奇怪吗？”
小徒弟一愣，随即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还没点不明白地事呢。我跟你说，我们家是屠夫世家，我小时候，别的姑娘都玩芭比娃娃什么的，我就喜欢看我爸杀猪宰牛。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芭比娃娃有什么好玩的。”
厨房。
段莞一脸忧愁，“小暖一直不肯告诉我那天的事。”
“不用担心”，栾法医安慰她，“我觉得小暖只是不想你难过。和她自己相比，她更在乎你们和那个受伤的男孩子。”
段莞握着茶壶，“这样才不正常不是吗，哪有人……”
“你太紧张了”，栾法医示意她放松，“不要着急，想想以前，她是不是进步很大。不少像她这种经历的孩子都有厌世倾向，小暖没有。你已经把她教的很好了。你不用特别担心她，把她当个普通的十八岁姑娘看。想想我们这么大那会，是不是也对家长有不少秘密。”
和来时一样，回警局的路上，宋队长、栾法医和小徒弟同乘一辆车。栾法医见徒弟满脸忧虑，问她，“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吴坚。我想那天要是我态度好点，说不定他不找苏向暖麻烦了，那他也不至于这么惨。我还想，他为什么肯定苏向暖是连环杀手呢？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来。”
宋队长哼笑一声，“瞧您这忙的，拿着实习生的工资，什么心都担着。”
小徒弟问栾法医，“师傅，你说吴坚到底怀疑苏向暖什么呀？他干嘛和苏向暖过不去。”
栾法医说：“你好奇苏向暖？你不是早知道她吗？”
“知道归知道，那今天不是才见到嘛”，徒弟揪着背包带子，“我看她给您写的信，还以为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呢。今天见到她我才知道，原来她挺可怜的。师傅，您知道吗，她问我她是不是很奇怪。您没看见她那表情，特让人心酸。”
宋队长想象不出来苏向暖脸上让人心酸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栾法医看向远方，“唉，谁活的不容易啊。”
陶三坐在椅子上，和对面的苏墨大眼瞪大眼。
陶三放下茶杯，先发制人，“你还是学生吧，怎么能逃课。”
“我身体不好，可以早退”，苏墨后来居上，“这间店铺就这么大，你刚刚在哪。”
陶三眯眼，“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苏墨鼓起脸颊，他不是来纠结店主人躲在哪的。他问，“我仔细想过了，是三年前。事前是三年前开始不一样的。从三年前开始，我的心脏病再没发作，身体变得越来越好”，苏墨伸出手，“也是三年前，阿暖划了我一刀。虽然我不明白，但两者是有关系的，对不对！”
陶三放下茶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苏墨坦然道，“你问我的问题，我已经想出答案了，剩下的不该你告诉我吗。”见陶三不理自己，苏墨又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这间奇怪的屋子告诉八卦杂志！那些狗仔队像苍蝇和蟑螂那么烦人哦。”
陶三被他逗乐了，“你为什么想知道。”
苏墨皱眉，犹豫一番，“我、我好像能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