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不能说我是被艾滋病给吓的,只好挤出一丝苦笑来,说没想到身体这么差了!
文娜也明白李炜说的是什么事,在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王哥就是性急,可把人吓死了。
“知道西门庆是怎么死的吗?以后老实点!”李炜让我休息了一会,扶着我回家了。
第二天,我感冒竟然好了!李炜说我是把邪火全发泄到文娜身上了,而我却感觉自己是又惊又吓,出了一身冷汗的效果。由于文娜说我的症状既像艾滋病窗口期反应,又像是重感冒,我犹豫了半天后跑到赵大夫那边。他给我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说:重感冒一般就得五六天,你已经没事了。我担心地问我这症状不会是还有别的病吧?赵大夫却把眼一瞪,说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啊,你这完全是重感冒和甲醛中毒综合症,和其它病症状完全不一样!
我的心里不由轻松起来了,想着文娜说的话,喜忧各半。文娜是艾滋病感染者,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但我是否感染,还是个未知数,不过可能性比较小。
我决心要离开文娜,可又放心不下。我思前想后一个晚上后,还是决定先和文娜继续保持原来的状态。毕竟我和文娜突然决裂的话会让人怀疑,特别是李玉梅一家子,网吧手续还没完全下来,我突然撒手不管了,那肯定是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她们会千方百计来找我,了解情况,不断求情,烦死你。网吧投资了三十多万,这可是他们的身家性命啊,我不能关键时刻撂挑子,那简直是坑人啊!我干不了这么绝情的事,毕竟我还是一个善良的人!而李炜这些哥们,如果我和文娜突然决裂,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想着法子套我的话,难道我直接告诉他们文娜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吗?我不能,我不想让文娜成为一个被社会抛弃的人。
而真正让我下不了决裂决心的根本原因,是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文娜。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是她的影子,或笑或哭,或任性散泼或温柔细语,她滑嫩的皮肤,她甜蜜的嘴唇,她沾满芬芳的头发,她热烈的吻,她温暖的身体……无一不让我着迷。如果我突然离开她,她会怎么样?她会大哭大吼着冲到单位来找我,还是默默地流着泪伤心地离开这个城市,还是痛苦地走向绝路……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我知道我已经成为她的全部,文娜是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的女孩,我不能把事做的太绝,毕竟我还没有确定感染艾滋病病毒,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该做的事!
我依旧热心地为文娜她们办手续的事,依旧热情地指点她们,但我有意我意地和文娜拉开距离,更没有和文娜亲热过。她也没有时间去品味我细微的变化,一方面,这阵子太忙了,她太累了,顾不上观察我。一方面,文娜见我大病初愈,老提醒我早回家多休息。另外,我们见面的几次都是李玉梅和她家人在场,我们在别人面前习惯性一本正经、客客气气。
文娜也曾电话问我,你真不嫌弃我是艾滋病。我笑笑,你说呢?文娜欣慰地笑了,我知道她是想到我以前说过的话,认为我会真的和她不离不弃的!
就让文娜先快活地生活吧,让她带着梦开拓她的事业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默默地想,把自己的心归到工作上,用无休止的工作来消除心底的杂念。
而随着网吧的正式营业,文娜的激情四放了。没到一周她竟又提起要学习设计的事情。她打电话说现在天天呆在网吧里,天天面对电脑,不学习设计浪费青春啊!
现在网吧总共三个人负责,文娜、李玉梅和李玉宝、李玉贝。由于刚刚开始,李玉梅的父亲放心不下,先让两儿子都来帮忙。这两小子天生是就是个网迷,一入网吧那兴奋劲别提了,争着干活希望以后留下来,免得表现不好让父亲弄去守杂碎铺。文娜负责财务,李玉梅负责管理,李玉宝、李玉贝负责安全和技术。双胞胎兄弟在网吧里泡的时间长了,也已经具有一定技术水平了,指导新人、处理一般网络故障还真没问题。
网吧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时时需要有人照看。而人毕竟是人,不能和电脑一样二十四小时不关机,必须要休息。文娜和李玉梅倒班值守,李玉宝、李玉贝则二十四小时在网吧,没事就上网,有事就干活,困了在休息室胡乱睡一觉。文娜看着都心疼,他俩却觉得这日子真是神仙过的!
“趁着网吧才开业,李玉梅姐弟三个热情很高,我想去学习平面设计,建筑设计太复杂了,时间也太长!”文娜打电话把自己要学的理由讲得很充分,也给自己简化了一下学习内容。她说赵文苹已经给她联系好学校了。附近有一个博远电脑技术培训学校,是专门针对在岗人员搞培训,每天晚上学习三小时,三个月就能拿到毕业证。既不影响网吧生意,又能实现自己愿望,多好!
我笑笑:“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行动吧!”
文娜开心地在电话里直呼:“还是老公好!”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知道文娜上学肯定还得我做一些事,而我也准备要为她做些事,也好让自己以后与她分手时良心上过得去。
“帮我交学费,你知道我现在没钱的!”文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实在没办法。
“没问题,多少钱?”我轻松地说。
“3600元!算我借你的,以后挣钱了双倍还你!”
“哈哈,不用了,只要你学有所成就行!只怕你半途而废!”我着实担心以文娜小学文化水平能否学习平面设计,我怕她只一时心血来潮,随后知难而退,让我的钱打了水漂!
“我发誓,我要是拿不到毕业证,就让……”文娜急了,在电话里吼开了。
“好了,我相信你,明天就把钱给我,报名去!”我赶紧打断了她的誓言,生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真是好老公,晚上悄悄过来,让我好好伺候你!”文娜估计乐得直跳,又兴奋地压低了声音怕别人听到。
“好,我下班后就来!”我的心里春潮翻卷,浑身都有些躁热了,好一阵子没和文娜亲热了,还真有些想了。
但我突然又想到艾滋病这三个可怕的字眼,马上冷静下来了:“不好意思,我一高兴忘了我家来亲戚了,我晚上得请他们吃饭啊!”我装作很为难地拒绝了文娜,这谎撒得自己也无法相信!
“哎!好吧……”文娜在电话那头很失望地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