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越过高山跨过平原
走吧,我们漂过森林飞过大海
我们把一粒粒沙子放进池塘
期待来年的蛙声催放满塘荷花
黄得芝和常成龙最后送到戒毒所去了!那天审讯后我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老婆问我怎么了?我给她讲了黄得芝的故事。她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我:你有病啊?被一个瘾君子、一个艾滋病人给感动了?这种下三烂的人说的话你也相信,谁知道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后离这种人远远的!
同事问我怎么了?我也把黄得芝的故事对他们讲了,并说该如何帮他好呢?他们笑着说:没想到我们的大英雄还多愁善感啊!其实很正常,好多人都是一不留神走上不归路的。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要同情都要拯救的话,那我们就没法当警察,改去开慈善堂了。把这些人抓起来,送到该去的地方去,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
我无语,我寒心。难道除了这种方式再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贾指导拍拍我的肩头,说我很有同情心,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有靠医学突破了,待到华陀转世时,研制出艾滋病克星来,以后谁感染了如同治感冒一样,打个点滴就好了!那时也就没人把艾滋病当回事了!但这不是我们警察的职责啊!
而很快有两件事让我振奋起来,也让我忙碌起来,慢慢忘记了黄得芝带给我的压抑感。
首先是同事结婚了,就小丁那小子。前阵子还追着我问李小枫有没有妹妹,还到处表白自己独身,有美女就介绍。结果突然宣布正月十六要结婚,新娘子是他大学时的同学。初七刚上班就打休假报告说去做准备工作,把他的活全扔给了我。没办法,这小子虽然比我小好几岁,但感情确实不错,我只能笑着接手了。
其次是李玉梅,春节回到家里和父亲谈了三天,最后说服了父亲,同意她和文娜每人投资十万元联手开网吧。文娜告诉我钱她准备好了,有些手续上的事还得我去抓紧去办,毕竟我这方面认识的人多。
办就办吧!两个女孩投资开网吧,我跑跑腿心甘情愿。更何况其中一个是我喜欢的女孩呢?所以初七一上班我就开始忙活了,每天跑来跑去的,原打算看趟黄得芝也因没有时间放弃了。
文娜初十就到了西宁!她老早打电话告诉我归期,说给我带了一大堆好吃的。我说好啊,我来火车站接你吧?她开心地笑着,说你有这心就行了。你是大英雄,认识你的人多,别来了,免得让熟人看见有损形象!
我装作很无奈地说:“好吧!我化作一缕清风去接你!”但心里盼着这个答复,毕竟有些时候人点子背,出现啥情况都不好说。
文娜是李玉梅接回来的。因为要联合开店,所以李玉梅也成了文娜最可信的朋友了。先前我和文娜在电话里已经对李玉梅做了几翻分析,对她们联手开网吧的事作了各种判断。但文娜坚信:李玉梅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除了一张破嘴,其他都不错,合伙做生意没问题。
这点我相信文娜,毕竟她与李玉梅一同共事几个月,对李玉梅还是很了解的。另外,文娜在外面多年,社会经验也算丰富,不可能让李玉梅这样的小丫头给耍了。
晚上李玉梅在外面小炒店请文娜吃饭,晚上俩人就在客厅里聊了一晚上关于开网吧的事。一个多月没见文娜了,我心里火急火燎的,不时发短信问她们结束了没有,李玉梅回家了没有。文娜开始安慰我,说早点催李玉梅回家,后来说你快睡吧,今晚小李不回家了。气得我一个人连抽了两根烟,喝了一罐啤酒消消火才睡去。
其实文娜心里也和我一样惶。第二天李玉梅睡到十二点起床后,文娜便催她回家去落实钱的问题,还有找铺面房的事。开网吧牵扯的事情多啊,不是光凭一张嘴就能解决的事。我在消防、工商好几个管理部门咨询了一下有关手续问题,也托了人让到时帮个忙,但估计正式报上去批下来至少得一个多月。但有些事情可以提前做,比如找房子、装修、联系电脑等。李玉梅要开网吧,她的亲戚朋友也答应帮忙,已经托了好几个人去打听哪里有转让的门面房。最好是那种一层有个门,二三层的面积大的房子,单纯且一层门面房太贵了,房租都掏不起啊。
李玉梅前脚刚走,文娜电话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有要事商议,让我过来一下。我早已迫不及待了,马上飞一般到了她屋里。
我进门时文娜正穿着一套绣着小碎花的浅色睡衣打扫着卫生,头发盘在顶上,还潮湿着,一看就是刚洗澡。近一个月不见了,文娜白了一点,也胖了一点,看来这年过得不错啊。
“可想死我了!”我一把抱起文娜,几步就走到卧室里。文娜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胸脯骂我没个正形,叫我来是商量正事的,不是来亲热的。我说正事要商量,亲热是前提,先给我败败火再说,否则毒火攻心啥事也商量不成。
我三把两把将文娜脱得赤条条的。说实话,这些日子不见文娜,我确实想念她,虽然想起她时也偶尔想到“艾滋病”不由心中生寒,但越来越多的思念让我更多的时候忘记了恐惧。
“戴上套子!不许粗鲁!”文娜被我又亲又摸的,弄得欲火焚身,但仍保持清醒的头脑,在我化作一条大白鱼时推开我,从枕边拿出了一个避孕套,很是仔细地戴上。
久旱逢甘露,我们像荒野里奔波的野狼见了猎物一样,贪婪地索取着。我们在欲海情河中驾驶着爱情的小船,疯狂地浮沉着。但文娜总是紧闭着嘴巴,不让我湿吻。我有些不尽意,非要拿舌头撬开她的嘴,她却有些生气了,说坚决不行。
我问为什么?文娜说昨天吃饭时不小心咬了舌头,怕有伤口。我说我拿舌头给你消消毒,你的伤口马上就好了。文娜娇斥着我是流氓,然后依旧紧闭着嘴巴不肯让我伸进去。
估计她是怕疼吧?我便不再强求!
一番云山巫雨之后,我累得满头大汗。文娜催我去冲澡,一连喊几次,我死猪一样动也不愿动。她自己下床去冲了一下,回来时拿条湿毛巾给我浑身擦拭了一遍。我顺从地享受着她的热情服务,一边调笑着:娜娜现在伺候的越来越好了!
“你是我的全部!我可不能让你有什么闪失!”她笑着,很温柔地把毛巾洗了一次又一次,把我全身上下都擦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又搂着我躺下了。
“以后我都这样伺候你,喜欢吗?”她轻轻地吻着我的耳朵,痒痒的,挺舒服。
“当然喜欢!这可是帝王级的待遇啊!”我欢喜地摸摸她的屁股,文娜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回家的各种事情了。虽然有些事文娜在电话里已经给我说过,但搂着我讲起来别是一番滋味。
文娜说这次回去他父亲对她可好了,每天都陪着她,和她聊天。那个调皮的弟弟现在更任性了,动不动一副少爷的脾气,谁的话都不听,还跟她吵了两次架,但每次父亲都站在自己一边教训弟弟。继母还是那样子,不冷不热的,不过每天变着花样做饭,说是文娜在外面吃不了家乡饭,能吃几顿算几顿。
“她这明显是向我示好啊!”文娜的小小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得意地笑个不停。
“但我还是怀念爷爷!”文娜突然有点伤感。回家后她给爷爷去上坟,一个人在坟边静静坐了半天。“已经十八年了,但我还清楚地记得他!”文娜永远忘不了那个笑哈哈的老头,每天带着她,帮她捉蛐蛐、捉麻雀,带她去放羊。每次文娜都撒娇不肯走路,爷爷都把她背上,或让她骑在脖子上。那是多么美好的记忆啊!只可惜爷爷走得早,文娜七岁时爷爷就走了,任她哭着叫着骂着再也不肯回来。而对于奶奶,文娜直接没有记忆,奶奶在她二岁时就已经去世了,对她只是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