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萧萧刚把自己从外面捡来的动物粪便还有尤斯特“特意”拉给自己的羊屎洒在土壤里,便看到瑟索和百加从林中回来了。
为首的瑟索,肩上扛了好几张从大型猛兽身上剥下来的厚实皮毛,腰上还缠着鼓鼓馕馕的一皮袋东西,可以通过袋中凸出的弧形看出,里面装的应该是宋萧萧正餐过后最喜欢拿来馋嘴的野果儿。
相比较瑟索的“丰收”,百加就显得十分凋零。
手里就拽了两只肥硕的野兔,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最奇怪的是,他的左肩还受了严重的伤,那裂得大大的伤口隐约能看到骨头。
宋萧萧慌了,连手也来不及清洗,就踮起腿尖去查看百加的伤势。
“瑟索,他这是怎么了?”
瑟索冷冷睨了百加一眼,神色很不爽道:“谁知道他什么情况,从今天跟我出去,他就一直心不在焉。刚刚要不是我推他一把,他恐怕半条命就没了。”
“是吗?”宋萧萧心有余悸的回过神,不免冲着百加生气的嚷道:“出门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小心一点,干嘛又把自己弄一身伤回来?”
百加看着宋萧萧眼中的急切与担忧,在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些自愧。
“雌性,我……我……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百加迎着佳人的逼视,有些逃避的将目光挪开。他真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说出他内心所在意的忧患。
是的,他怕宋萧萧将来会不接纳他,毕竟她已经有了瑟索和格恩这两个强大的家伙在身边,相对而言,自己就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他又怕自己说出这一切以后,雌性又会是出于同情与可怜的让他留在身边。
没有雌性的爱,同情和可怜,那又算什么呢?还不如永远离开。
可是想到离开……他的内心就如刀绞一般难受。
跟雌性相处这么久了,他俨然是把她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也最不可割舍的一部份。
离开的话,应该会比死去还难受吧!
宋萧萧望着百加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纠葛与复杂情绪,一时有些看不太懂。但她可以肯定,百加有心事。
至于是什么事情困扰得连他的性命安危也不顾,宋萧萧自己也不太清楚。
既然他没说,那么她也没有当众再问,只是接过他手中还算鲜活的野兔道:“先回屋里去吧,一会我给你包扎。”
“雌性……”
百加张了张干涩的唇,表情满是苦涩。
“等你想说了再说吧!”
晚饭的时候,格恩总算可以不用顶着个大烟囱在众人面前晃来晃去的了。换了新皮裙的他,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一出来就看到宋萧萧在给百加包扎伤口,瞬间有些鄙夷道:“啧啧,豹兽,你可真弱啊,三天两头就受伤,逊爆了。”
百加听罢格恩的冷嘲热讽,冷着脸回击:“一点小伤,又死不了人。”
“那有种你别让萧萧给你包扎啊!”格恩醋味冲天的回应完,又在后面喃喃几句道:“你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无非就是想引起萧萧对你的关注。”
“……”
百加一默,暗瞪格恩一眼,就不说话的把头垂了下去。
“看吧看吧,是不是让我说中了?你这蠢豹,一天说狮子心眼多,我看就属你最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