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阳顶天无复先前那般嚣张,恢复了理性,陈闲也不好继续打压,于是便道:“门主大人,请问你们血河门的功法传承是口传,一代一代门主相互传授吗?万一门主有个三长两短岂非断绝了功法的传承?难道没有什么秘籍?”
陈闲旁敲侧击,想知道那血灵珠中的九大金光符箓是否便是九重血河大法的秘诀。
阳顶天没想到陈闲直接逼问是否有血河大法的秘诀,显然对七重天这不完整的血河大法不满意,想要全部拥有,顿时面露犹疑之色,沉默了半晌才道:“血河大法后二重天的功法我没有领悟,但可能不代表你无法领悟,只是这事关我血河门之辛秘,我若为了自己苟且偷生,说出这般辛秘,只怕死后无颜面对历代门主。”
陈闲微微一笑,然后道:“你们血河门就你一人了,你若死了,就被灭门了,你是否活下来,取决于我,也就是血河门的兴衰生灭,都掌握在我手中,你若不说出这一秘密,如何保存宗派?你可是门主,可全权做主,无须担心太多。”
阳顶天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道:“也罢,血河门都这般了,无比萧条,仅存我一人,名存实亡,即便我死了,带着这些秘密下了黄泉,也没有颜面见祖师们,将这血河大法完整的传承下来,也算另外一种形式的开枝散叶,没有彻底灭绝。”
“说吧,门主大人,日后你会为你这个英明而神武的决定而自豪。”陈闲笑吟吟的道。
阳顶天此刻竟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然后答道:“什么英明神武,我现在已然是把血河门这一死马当活马医,得之幸,失之命。”
“门主大人,你心胸似乎一下开阔博大了,似乎升华了一般。”陈闲也有些感触的道。
“小子,听好了,在那通道的一处尽头,有一个密室,是我血河门的宝库,在那宝库中,有一头怪兽,体内有一颗血河老祖留下来的血灵珠,将其挖出,神识入其中,便可一窥血河大法九重天的道诀奥秘,至于那神龛中供奉的圣灵血,千万不可饮用或者释放流出,那可是血河老祖都忌惮的圣灵,遇血则重生,和妖魔一般,成长起来,已经不是生灵涂炭,而是生灵灭绝了。”阳顶天一脸肃色的告诫道。
“是不是这颗血灵珠与这瓶圣灵血?”陈闲哈哈一笑,知道自己判断对了,于是将血灵珠与圣灵血从须弥戒中取出,悬浮在半空之中。
阳顶天瞠目结舌,没想到没有自己的指点,陈闲都已然得到了圣灵血与血灵珠,这两件血河门的重宝,于是只能轻声叹道:“看来你不是我血河门的救星,就是最后的煞星!”
“血河门已亡,重振已然没有意义,但这血河大法传承下去,还是有好处的,宗派道法如果总是灭绝,如何继续发展,百花齐放?邪派的功法也有可取之处嘛。”陈闲嘿嘿笑道。
“那你到底想如何,还诱惑我咸鱼翻身,重振血河门!”阳顶天感觉被诓骗了,于是疾声厉色的喝问道。
“想你如何?哈哈,我想你跟我混。你看看你,再恢复先前的神通与威风很难了,我就将你救出来,你也难成大事,不如帮我好好搭理这一小千世界,慢慢调养修炼,我陈闲自然不会亏待你的。”陈闲抛出了橄榄枝,想看看这位血河门门主如何反应。
“你想我血河门门主阳顶天当你这个小子的跟班,手下?”阳顶天面色很是难看,以他的自尊和昔日的身份地位还有道法境界,屈服说出血河门的秘密已经是到了极限,此刻陈闲竟然还要他投诚,为其效命,这自是难以接受。
“不要说这么难听嘛,什么跟班,手下,其实你是我在这小千世界的的代理人,我不在,你可做主,我在,你听我的。”陈闲哈哈笑道。
“这不是一回事吗?我听你的,不是你的跟班手下吗?”阳顶天冷哼道。
“门主大人,你看这血灵珠与圣灵血,没有你的帮助我也到手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懂,你不彻底投诚,我不放心,想要我真正相信你,必须我的神识分出一缕进入你的意识之海内,与你的心神完成心灵契约,永不背叛。”陈闲一脸淡漠的道。
“你……你怎么可能懂得心灵契约?这可是小千世界的神识才拥有的神识神通!”阳顶天有些愕然。
“很简单,我就是一个小千世界的主宰,我甚至还有分身,心灵契约这等类似于主仆的掌控神通,我若不懂那就是一个笑话了。”陈闲笑了,笑得有些得意,还带着些许诡异。
“好,我阳顶天再世为人,成为奴仆一般的存在,哪怕行将就木,但好死不如赖活,我就厚颜称呼你这小子为……主人吧!”阳顶天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同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门主大人,你真是能忍啊。”陈闲见阳顶天竟然真的同意与自己结成心灵契约为奴,也不禁有些佩服。
昔日威风凛凛眼高于顶的血河门门主此刻要屈尊成为一个后辈小子的仆人,心神甚至都可能被随时掌控,失去自我,这等魄力也的确是当世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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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主人,你在于与我进行心灵契约之前似乎必须先将我救出来,否则被钉在这石碑上,被刀芒所控,无法完成契约。”阳顶天沉声说道。
陈闲点了点头,但是目光依旧不敢正视石碑上那九道凛冽的刀芒,如何破碑救人,成了一道似乎无法破解的难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