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将陈闲递来的宗派令仔细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险些将这块宗派令给扔在地上。
陈闲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看着那脸色白的和白无常一般无二的黑无常,正色问道:“究竟何事,你们二兄弟如此慌张?我这块宗派令,有何蹊跷?”
黑无常面色惨白的道:“陈公子,你这块宗派令,蹊跷也谈不上,只是这宗派令指引的那座孤山,乃是荒寂了几十年的血河门所在的山头,甚至听说了这座山头之巅还有孤魂出没,所以我们兄弟才有些畏惧,让公子见笑了。”
“血河门!这个宗派很是霸气,大哥,让我拜师这一宗派吧,听起来就很能吓唬人的,血流成河,血河门,真是威武!”段暄一脸兴奋的道。
“现在没你什么事,闪一边去待着去,别插嘴,”陈闲狠狠的瞪了段暄一眼,然后又问道,“这么说你们二兄弟知道这座山头在何处?如果你们不方便带我们前去,指引一番送上一程也可。”
“公子,我们虽然忌讳这血河门,但也只是往事了,纵然这血河门当年威风八面,不知道杀戮了多少宗派高手,最后还不是因为修炼的功法太过霸道,有伤天和,整个门派在一次赤潮中全军覆没,死了个精光。”黑无常坦然答道。
白无常接口道:“没错,我们只是有些忌讳罢了,虽然也好奇公子你这块宗派令从何处得来,但我们绝对不会多问的,我们兄弟不但将公子送到山脚下,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在山脚下等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必须办到。”
陈闲也被这无常兄弟的情谊所感动,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路上你们可以说说这血河门的往事,让我和段暄都多一点了解。”
随后,一行四人踏上了前往血河门山头的路程,而从黑白无常口中得知,那血河门,几乎成为宗派中邪派之领袖,大有一手遮天的威势,最后在一次赤潮中意外的全体出击,无一返回,从此灭绝。
陈闲心中有些好奇,那在黑水河上的船夫究竟是血河门的什么人,是侥幸逃生的一名弟子,又或者是一名长老,甚至是血河门昔日的门主?最让陈闲难以置信的是黑白无常说血河门的开派宗师血和老祖已经得道,羽化飞升而去,虽然只是传说,陈闲还是希望这永远只是一个传说,若还能飞升,岂非各宗派的祖师又在另外一个世界齐聚一堂,打打杀杀,好不热闹?
自己在这个世界混混就好,没想要羽化飞升,去什么仙界大杀四方,没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闲深深叹了口气,发现这血河门,还真是遥远,不知道走了多久,这宗派地也不见天日,总是灰蒙蒙的,陈闲都感觉脚发软,别说那小王爷段暄了。
“两位无常大哥,这血河门也太偏远了吧?”段暄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宗派之地看似不大,其实幅员辽阔,方圆千百里,可以让不知道方向的人走一辈子走不出来。”黑无常嘿嘿笑道。
“这么说起来,无双城岂非更大,把宗派之地都覆盖进去了,但怎么感觉不出无双城比这宗派之地大多少?”陈闲有些诧异,于是问道。
“这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各大宗派的门主共同施法,将这块宗派地的疆域强行纳入了无双城的中央区域,才有了这固若金汤的玄士修士一起对抗赤潮和寒潮的防线,否则单凭一股力量,必然天下生灵涂炭,满目疮痍。”白无常接口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这块宗派地还加持了某种缩地成寸的神通,才能纳入无双城内,怪不得我怎么感觉这宗派地的山头都看不到边,实在比无双城不会小。”陈闲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