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莫测高深啊,怎么会是骂人的话呢?我很二,你很二,说起来很顺口,意思是不是我们都很有天份?”青衣不解的问道。
“我不二,你也不二,但你再问下去,就真的很二了。”陈闲恼怒的答道。
“好吧,我不问了,这样我就不二了,是这么回事吗?”青衣嘻嘻笑道。
陈闲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青衣,现在已经过了黑水河了,宗派地的关隘在哪里,怎么一眼望去,都是茫茫一片,完全摸不清方向,不会是瞎子过河那般手牵手一起走,最后一起被水给淹死了吧。”
“直行十里路,就能到宗派地的关隘了,到时候我们凭着手中的宗派令,就可以穿过关隘,进入那神秘的无双城内的宗派之地。”青衣耐心的答道。
“这么简单,还等什么,大哥大姐,快点啊!”段暄听了青衣这番话,挥舞着手中的宗派令,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朝前方飞奔而去。
“这个小子,真是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陈闲看了看消失在迷雾中的段暄的背影,摇头叹道。
“简单的人,好控制,而且大智若愚,这等人最适合修炼道法了,加上他身后还有段德王爷,日后给你的臂助可能比得上你的义父紫衣侯了。”青衣淡淡的说道。
陈闲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盯着青衣问道:“我日后要如何,需要很强大的臂助吗?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凭空想象出来的吗?还是有真凭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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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揣测出来的,这个世界很多事其实都不需要真凭实据,都可以臆想出来的,你说是吗?陈公子?”青衣对着陈闲露出了少见的妩媚一笑,然后快步离去。
陈闲紧紧的跟在青衣的后方,感觉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了,起初以为这个女子除了天资卓越,便是那颗求道之心,无比坚定,大有挡我求道者死的睥睨气势,但是在鱼水之欢后,陈闲又接触到青衣内心深处脆弱的一面,原来她也会感觉到恐惧,会害怕疼痛,会厌倦孤独,喜欢有人倾诉,有人依靠,有人陪伴,终究她也只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后天太多的烙印让她发生了变化,走上了一条孤独无依的修道之路。
不求天下无敌,但求长生不老,仅此而已。
心思一下变得沉重起来,陈闲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有时也很冷漠,先前还可能热情似火的与你缠绵,下一刻为了某些心动的事物则变得犹如陌路人,天道奥秘就是让所有修道者最心仪的事物,掌控了天道奥秘,可以将一切修士玩弄于股掌之上,只是这还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自身实力够强,不会被前来聆听教诲的修士给生擒活捉,最后将自己变成了如动物园里的狮虎一般,供人玩耍调侃,本来是百兽之王,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陈闲定了定神,知道自己要走到那一步还很遥远,完全掌握自己生死的实力那可是至少玄功九重天的境界,才能不惧当世任何强手,才能真正的开坛讲座,吸引来五湖四海的修士及玄士前来听课,师徒情谊滋生,最后桃李满天下,则大势已成,所向披靡。
走着走着,陈闲等一行三人终于到了一处关隘,高耸犹如无双城墙,一个巨大的铁制吊门落了下来,陈闲等三人缓缓步入了一个密封的空间,这一空间中尽是全副武装的玄斗士,足足有十余人,至少都是五重天的血脉玄功,一身装备更是炫目的让人有些花眼。
“请交出你们的宗派令,让我方驻扎宗派地关隘的玄斗士仔细查看一番。”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从领头的那名身材魁梧的玄斗士的头盔中传出,只有那一双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陈闲等人依次将宗派令拿出,递过去给这名玄斗士一番校验,同时陈闲注意到青衣手中的那枚宗派令,即便在黑暗中也散发出幽冷的白芒,似乎走的是阴寒一脉的道法,难怪冷若冰霜,玉洁冰清。
“青衣,这群实力不俗的玄斗士是否都是四大侯府的亲信担任?”陈闲以神识传音对着青衣问道。
“那是当然,否则四大侯府如何掌控这偌大的无双城,没有这群精兵强将,驻扎在这关隘之中,若任由修士在无双城街道上乱闯,岂非天下大乱?”青衣笑着反问道。
“哦,看来我义父紫衣侯麾下还的确有一股不可小觑的实力,这群玄斗士在战场上的杀力只怕很可怖,个个都是五重天以上的玄士高手。”陈闲忍不住有些感慨。
“你也太小看你义父手中的实力了,若就是这群玄斗士,怎么可能被当今武朝玄皇陛下所忌惮,怎么能和众多宗派形成制衡之势,怎么能抵挡赤潮与寒潮的屡次来袭?我虽所知不多,但也知道你义父麾下有一支无敌雄狮,不止是紫衣侯,四大侯府每一侯府中暗藏了这么一支可以左右战局的兵马,战力无双,杀力恐怖,才会让玄皇陛下与宗派高人们忌讳三分。”青衣直接给陈闲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在讥笑他的无知。
陈闲定了定神,这等五重天玄斗士组成的大军形成的战力都被藐视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四重天的可怜虫,虽然战力可能超过普通的五重天境的玄士。
宗派令的核对检查算不上冗长,但也绝不短暂,宗派之地的出入,都是只认令,不认人,待宗派令发回陈闲等三人手中,那位玄斗士的队长模样的人轻描淡写的对着陈闲说了一句话:“你这宗派再不回人,去看看洞天,只怕就要被除名了,另外若没有护宗人的话,收益可是会被一些流窜的修士山贼土匪所瓜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手中这块令牌的价值。”
被这位玄斗士队长一告诫,陈闲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手中的令牌就是黑水河那船夫送给自己的宗派令,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牵涉到什么收益,还有修士山贼土匪瓜分,真是匪夷所思了。
带着心中的疑问与纳闷,陈闲步出了那一封闭空间,触目眺望,宗派之地赫然是一座座颜色迥异的山峰连绵而成,山峰与山峰之间有小镇人家,似乎都是一些普通人,而每一座山峰都说不出的突兀与孤立,没有一座山峰地脉与另外一座山峰相连,仿佛都格格不入,相互警惕一般,保持着相当远的安全距离。
这宗派之地的天,是灰黑色,不见阳光,这宗派之地的地,同样是灰黑色,但有些凹处显现出一缕缕殷红,只怕是人血沉淀染成,经过了多少次杀戮才能将泥土渲染成这般颜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