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楼有四大花魁,花魁之上还有一魁首,被称作是花魁之王,神秘莫测,不见其人,只闻其名,但四大花魁对这位魁首花王都是服服帖帖,礼敬有加,更彰显了此女的非同一般。
男人被美色迷惑,臣服石榴裙下,自是易如反掌,但让同样绝色倾城的花魁臣服在某女之下,实在是难如登天,只是这一魁首花王,便是袭人这等鸾凤楼的熟客也没有见过。
但陈闲这句只玩花魁的逆天豪言顿时震惊了整个鸾凤楼,虽然乍一听是某位登徒子的疯言疯语,但陈闲话语中却不是那股疯劲,而是一股强烈的自信,如此的理所当然,似乎他就是玩花魁的命。
四大花魁都被陈闲这句话给威慑住了,甚至是吸引了,就算没有听到这句话,但迅速传入花魁的耳中,也是心神一凛,在鸾凤楼有这等豪情的客人,只怕不是有钱那么简单。
于是,四大花魁虽然依旧没有露面,但却派出了身边的贴身婢女送出了鎏金请帖,望与陈闲一聚,畅聊一番,而那位魁首花王不知今日是否在鸾凤楼中,因其行踪飘渺,便是这鸾凤楼的楼主也约束她不得,所以对陈闲这番带着淡淡亵渎之意的言语,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不屑有任何反应,可能隐藏在暗处,静观其变,反正有四大花魁去试探这个少年的底细,这花王魁首自然乐于观战。
陈闲自然也知道自己看似出了风头,其实犯了众怒,只玩花魁一语吐出后,身边的老bao面色微变,将自己围住的那群莺莺燕燕的女子们也是神色一变,连虚伪的假笑都吝啬奉出,缓缓的散去,至于那随后接到的四张鎏金请帖,说是请帖,其实只怕是战书。
很显然,花魁也认为陈闲的这个玩字,必然是亵玩一意,在床上亵完,各种欺辱,若不愤然一战,只怕日后这一话语会成为鸾凤楼客人们的口头禅,那时就难以收场了。
花魁们虽然谈不上什么贞节烈女,要什么贞洁牌坊,但既是花魁,就有花魁的派头和尊严,所在的闺房是一个销金窟不说,还有拒绝来客的权利,而且即便让客人入闺,但也只是陪酒而已,兴致来了可能会唱个小曲什么的,但客人想要成为入幕之宾,则是太难了,听闻四大花魁们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次与客人春宵一度,而这一度之前,这位客人不知道砸了多少金银珠宝。
“哎哟,没想到我也不过见了那四位花魁次,你这小子一来,就因为放浪形骸,口出狂言,成功的引起了四位花魁姐姐的注意,还投来了帖子,你小子真是赚翻了,这次就算事没办成,也没白来,我又可以去轻薄那几位花魁姐姐一番了。”袭人的声音在陈闲的脑海中回荡,似乎很是兴奋。
一边看着手中的四张鎏金帖,陈闲一边回应道:“袭人,你说你是不是和那四位花魁有所暧昧啊,怎么好像小媳妇回娘家一样,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还无比激动憧憬,这四位花魁你都亲了摸了吧?正好,推荐一下,哪位最适合本公子。”
“淫贼,我和花魁姐姐们的亲热事怎么能告诉你,你随便挑选一个。”袭人哼道。
“淫什么贼啊,我正气凛然好吧,你把我这么一个诚实可靠小郎君说成了淫贼,实在污蔑我这等青年才俊啊!”陈闲呵呵笑着回应了一番。
“流氓,本小姐这辈子还没被男子亲近过,你这家伙装疯卖傻占了本小姐的便宜,还不卖乖,你说我不骂你骂谁?”袭人轻咬着嘴唇,直接凑到了陈闲的身旁,在陈闲的耳朵旁说了一声后,还不忘咬了陈闲耳朵一口。
陈闲忍着剧痛,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作若无其事,看着四张帖子,也犹豫难决,自言自语的道:“四大花魁,自然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选哪个也不好说,就选这个香雪儿吧,名字不错,就不知道人长得如何,但若名如其人,必然是身上有一股暗香,皮肤白嫩如雪吧。”
选定了先拜访四大花魁中的香雪儿,其余三位花魁的贴身婢女悻悻的看了陈闲一眼,显然很不满陈闲的决定,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说的是陈闲这个少年公子哥,有眼无珠。
无视那三位婢女的奚落眼神,陈闲对着那香雪儿的贴身婢女说道:“麻烦带路,我和我这位朋友一起去见你们家小姐,没关系吧。”
说完话,陈闲又指了指袭人,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婢女。
“别人可能不行,但这位袭人公子,我想应该没问题,和我们家小姐,非常要好。”婢女看了袭人一眼,眼神有些怪异。
陈闲目光何等敏锐,准确的读到了这婢女眼神中的讯息,心中不禁一阵遐想,莫非这袭人郡主真的只好女色,否则怎么经常来这烟花之地,找这些风尘女子,过干瘾?
跟着婢女上了这鸾凤楼后方的一座别具雅致的小院子,还未入内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原来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几乎都是闻所未闻的花卉,其中小半是花骨朵,含苞待放,也有一些花儿已然怒放,散发出的香气竟然是一缕缕的奇色异光,竟然是有形的,顿时让陈闲也吃了一惊。
“花香无形,这香雪儿不愧是花魁,竟然院子里种了这等奇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陈闲对着身旁的袭人说道,因为那小婢女已然入了院子,在前方招手。
“鸾凤楼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所以你见怪不怪就好了,别总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丢人。”袭人冷哼道。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不觉得惊愕吗?”陈闲反问道。
“惊愕什么啊,不就是这些花花草草经过了特殊的道法熏陶,没见识。”袭人对着陈闲翻了一个白眼。
“哦,道法还可以用来养花草,这还真长了见识。”陈闲释然道。
“不用道法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灌溉奇花异草,如何变成天材地宝,如何被祭炼成灵丹妙药,看来你真是没出过门没去过那宗派之地的土包子。”袭人讥笑道。
“谁是土包子啊,袭人?”一个天籁之音从院子里传来,充满了调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