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闲早早的侯在了郡主的闺房之外,哪怕只是在屋外,那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幽香,依旧让这个小书童心潮澎湃。
陈闲曾经可是花丛老手,风花雪月的场子不知道去过多少,但这一缕幽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已绝迹。
因为这乃是少女之体香,又可以称为处子之身散发出的独特香气,尤其在空气清新的早晨,更加让人迷醉,陈闲已然闭上双眼,不断的用鼻子嗅着,捕捉着飘散在空中的游离气息,不放过一丝一毫。
“比起小郡主的处女幽香,那些都市靓女们喷的高档香水显得那么平淡无奇,甚至是俗不可耐,天生丽质与绿色环保,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陈闲自言自语的道。
砰,门开了,晨锦儿一身鹅黄长袍,轻移莲步,走了出来,一脸迷惑的打量着陈闲,然后问道:“小闲子,这么早候着,莫非有事相求?”
“无事相求,只是想郡主早晨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小闲子罢了。”陈闲一脸真挚,就差没有泪光闪烁,语声哽塞。
“哦,是吗?”晨锦儿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调侃之意,显然不大相信。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不知道我们这般的相处,能有多少年,老来回首,不胜唏嘘感慨,跨出一步,海阔天空。”陈闲口中的话有那么一点诗情画意,但是表情实在有些猥琐,因为这个少年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公主闺房中那张雪白的大床上。
很显然,面对着如此暧昧的挑逗,晨锦儿却是后知后觉,完全没有能理会面前这个小书童言辞中蕴藏着的深邃含义,那如火如荼的目光,则是彻底无视。
只是晨锦儿感觉这个少年距离自己有些太近,对面呼出的气息让自己全身很不自在,同时心中有些诧异,这么一个孱弱的少年,为何雄性气息如此浓厚,终于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小闲子到了发情期?将本郡主当作了臆想的对象?”
想到这,晨锦儿又羞又怒,对着陈闲冷哼道:“小闲子,你敢再朝前跨出一步,别怪本郡主辣手无情,对你施以宫刑,让你成为真正的小闲子。”
陈闲自然知道宫刑是什么意思,那可是阉鸟的男人之最惨烈之刑罚,当下气都不敢喘,慌忙退后三步,耷拉着脑袋,无比心虚,都不敢与晨锦儿对视。
“看把你吓得,真是废物,今天本郡主就带你招摇过府,让你在那些家丁丫鬟面前长长脸,甚至那群酒囊饭袋般的侍卫,也不敢小觑了你。”晨锦儿一脸得意的笑道。
“招摇过府,这是不是太过嚣张呢?”陈闲深知低调才可安身立命,恨不得躲在一个角落里先修炼成天下无敌的玄功,再出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你是我晨锦儿的书童,在这府邸里,就有嚣张的本钱。”晨锦儿似乎想到了招摇撞骗是很好玩的事,尤其在大清早,笑颜如花。
“这个,郡主,你不是还有什么哥哥姐姐吗?如果遇到他们的贴身丫鬟,书童,甚至侍卫呢?”陈闲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他们?都是窝囊废,在我眼中,比你小闲子还不如,没有才情,血脉玄功只怕也就是二重天,哪里敢比文弄武,那不是丢人现眼?主人虽然是酒囊饭袋,但他们花重金请来的侍卫到是有点真材实料,虽然比不上雷蟒,但也不可小觑。”晨锦儿冷哼道。
“郡主,他们都是你的哥哥姐姐,你怎么好像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陈闲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