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西厂?双血脉的太监御卫?”陈闲觉得有些耳熟,但知道这武朝的东厂与西厂,只怕与大明朝的阉党细作机构大相径庭,毫无相似之处。
“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老头子干嘛,我们只要不惹他们,他们也不敢惹无双城的四大侯爷,还有皇城内的皇爷们。”晨锦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咬着嘴唇,有些恼火的哼道。
陈闲心中纳闷,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郡主,不是修炼之人,要么没有血脉,要么就是一种血脉,怎么会有双血脉呢?”
“这是武朝之秘,我也不清楚,但太监们不男不女,阴阳失调,能够容纳两种玄功气息截然相反的血脉,也不是不可能。”晨锦儿微微沉吟,然后答道。
陈闲感觉到小郡主这番话不尽实,但也不好逼问,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书童,按照常理来说,多嘴多事多是非,没准就要被杀头的,郡主说了这般多,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想到这,陈闲从案上拿起了那只狼毫笔,蘸了墨汁,将笔悬空提起,没有举过头顶那般夸张,与胸腹持平,凝神运气,俨然有大家风范。
一直密切关注着陈闲苏醒后表现的紫衣侯与任天星此刻也屏息以待,他们之间可是有赌局的,陈闲是平庸还是惊艳,都将对这二位高手之间的恩怨产生重大影响。
任天星需要的出一口怨气,甚至是恶气,被紫衣侯当作镇府高手限制了自由之身,不知道为这位侯爷挡了多少明枪暗箭。
紫衣侯则是不甘失去任天星这位宗派高手,希望再通过一个赌局,让其再守护侯府十年。
陈闲落笔在即,晨锦儿的美眸圆睁,而通过水晶盆这一法器关注竹楼顶层一切情景的任天星与紫衣侯,也是一脸肃色,目不转睛。
笔似千钧,缓缓落下,墨浸纸背,字走游龙。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虽是黑白之色,却被陈闲仿佛写出了五彩的瑰丽之色,让人惊叹莫名。
晨锦儿美目流盼,轻咬嘴唇,仿佛不胜羞涩,就算是一个书法白痴,也能看出这两行字矫若惊龙,其中学问,玄妙难测。
与之同时,紫衣侯闭上双目,眉头紧锁,不是为了自己输了赌局,而是因为自己的眼光竟然也有看错的时候,而且还经过了周密的调查,自己缜密的推断。
不可否认,这个世上,总有些事无法以常理揣度之,如同怪力乱神,不学而知。
任天星则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开怀大笑,口中喃喃道:“陈闲这个小子,真是老夫的福星,不但将老夫阴差阳错的救了出来,还有这等了不得的书法造诣,帮老夫出了一口气,赢了一赌局,这小子诗文双绝,若不名满天下,那就真没天理了。”
“你这老小子,真是临老走运,这陈闲还真是如你所说,是你的福星。愿赌服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照办就是。”紫衣侯面带苦色,低声叹道。
“现在还没想到,也许会是带这个小子一起离去,别忘了你的闺女两年后就要随我去宗派之地了,到时候这对金童玉女,都归我老人家了,想想都开心。”任天星抚须长笑道。
紫衣侯面色又是一变,但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对着任天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心情不爽,闭门赶客,老夫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丢下这句话,任天星大笑着扬长而去。
见任天星的身形彻底消失,气息不在,紫衣侯一脸凝重的自语道:“这个小书童,还真是不简单,莫非是那等生而知之的绝世之才?若真是这般,日后必然光芒万丈,加之又出自我紫衣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莫非我这下半生的权势甚至玄功突破,都要着落在这个小子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