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大儿子都极为的诧异,小儿子怎么会拿得出钱来,因为小儿子在一年前回来的时候,父子两都知道他又一次亏的血本无归了。
之前小儿子做了皮毛生意,但却因为水乡地区的气温真的不需要皮毛来御寒,所以小儿子好不容易靠着之前的生意赚到的一点点积蓄,也全部赔在了皮毛里了,但他哪里来那么多钱,父子两看着小儿子现在的穿着打扮,一如河中那些游船上的达官显贵一般,完全变成了有钱人的样子,他们有些担心小儿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小儿子只是笑笑,并且告诉父子两,不用担心钱的事,自己现在拿得出来,那批贩售出去的皮毛还有一大笔尾款没有结算,只要等局势稳定点就可以结算到。
这几年的冬天,越来越冷,因为气候的关系,所以小儿子想到了贩卖皮毛,从一些极寒地区,买一些寻常的便宜皮毛,贩售过来赚钱,但却因为这地方的气候冬天最多只需要多穿一点衣服就行,而皮毛太过于臃肿炎热,所以无法卖出去,也找不到买家。
但小儿子从以前不少船客中的商人们口中听过一件事,没有卖不掉的货物,只有找不到的买家,所以小儿子这一年的时间里,用皮毛抵押,跑遍了附近的不少地方,最终找到了买家。
让小儿子顺利的把积压的皮毛卖掉,而买家又和他订了不少,小儿子已经到之前找到的货物的地方,继续以低价买了一大批货物,运送过来,只需要等几天,就有大笔钱了。
父亲和大儿子很是诧异,这个小儿子现在竟然那么顺风顺水,之后小儿子说过,他很小以前,就经常看到那些游船上的达官显贵,他们春风得意的模样,穿着漂亮的衣服,他也想要过上那样的日子,但如果一辈子当船工的话,别说过上那样的日子,以后也会变得和爷爷一样,夜里会因为身体的病痛而惊醒过来,夜不能寝,食不能寐。
这样的日子不是小儿子想要的,所以他每次遇到一些做渡船的客人,看到他们是商人,就会多和他们唠嗑几句,他们也会说一说自己的一部分经商的经历,所以小儿子才经常心不在焉,而且总是不太喜欢出力,被其他的船工诟病。
之后果然如同小儿子所说的一样,他赚了大钱,帮家里还了钱,还拿出了一部分钱来,让自己的哥哥先娶了媳妇,船工父子两还是做回了之前的船生意上,小儿子告诫两人,多在地上跑跑,等着生意上门的话,始终会有落差的,出钱给他们买了一艘比较大的船,父子两也卸下了船工的担子,开始听从小儿子的在地上跑了起来。
“故事说完了。”
我啊了一声问道。
“后来呢?”
鬼祖笑了起来。
“后来自然是他们一家人过上了好日子,只是小儿子死得早,但算是没有遗憾的过了自己想要的人生,他之后流连烟花之地,最终死在了一个青楼女子的床上。”
我眨了眨眼睛,鬼祖笑了起来。
“人总是很难以控制自身的yùwàng,这个故事是我在这里的那个大儿子的内心世界里所看到的,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非常巨大的差别,这是人yùwàng的原动力,如果大儿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话,他就算接受了父亲的产业,也可以在最好的时候,着手去一点点做,而不是等到自家的生意开始没落的时候,一脸茫然的不知道该做什么,父亲也是一样的,他们父子两或许从来没有觉得这份工作是自己喜欢的,因为他们每天都很累,活得很累一点都不轻松,很多人就是这样,等察觉过来的时候,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笑了笑问道。
“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
“刚刚的故事其实还有一些别的地方我没有细说。”
鬼祖说了起来,船老大年轻的时候,也是从小跟着父亲,但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经常在河边卖一些雨伞,特别是下雨天的时候。
船老大也不敢看她,但某天女人急需要过河,船老大就没有等父亲来,就先送她过去了,结果自然是被父亲骂了一顿,因为客人运着货物等了半天,之后船老大和女人就熟络了起来,这个女人比自己大一点,日子过得也是很清苦。
一来二去两人都情投意合,但无奈船老大家里也没什么钱,而女人的父母要的聘礼不是船老大负担得起的,结果船老大每天拼命的干活,还是无法存到一些钱,他有想过做别的,因为做这行要存够钱,女人恐怕是等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