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阵阵的嬉笑声,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刚过9点,我浑浑噩噩的起身后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昨晚和景乐喝了不少酒,此时我看向了窗外,开满了紫阳花的小山上,可以看得到那根枯死的老树桩。
头疼欲裂,喉咙干咳,我脑袋晕乎乎的起身弄了一点水喝下后舒服多了,此时我上床的景乐还在睡觉,看起来一脸痛苦的样子,其他的家伙们都离开了,唯有我和景乐还在这所孤儿院里。
这几天过来景乐很是开心,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一周了,但今天必须离开才行,因为明天景乐要回去工作了。
昨晚景乐很高兴,但此时我内心里所疑惑的是,那天早晨我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而张清源在梦中交给我的种子,我明明放了下去,但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在吃过了林苑为我们准备的早点后,我直接上山了,来到了枯死的老树桩跟前,没有什么嫩芽,但我确信我那天早上真的看着老树桩的中间裂开,长出了嫩芽来,但现在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枯死的老树桩。
一连几天,我每天早晚都会来确认,然而却还是一样的,我蹲在了老树桩的跟前,仔细的感知了一阵后,坐在了老树桩的对面,静静的凝视着,支手托腮。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之前也问过欧阳梦了,他说或许是我的错觉,因为他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伯孜然已经确确实实的在这个世界中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这颗枯死的老树桩,现在鬼尊们都在处理着封存在妘魅本能空间里的东西。
而伯孜然的妻子带着手下们赶赴了阴曹,一阵后我刚打算起身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若曦你怎么每天来看,究竟是怎么了?”
我看向了景乐,而后笑了笑,无奈的叹了口气,景乐愣神的看着老树根,好一阵后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棵死掉的树,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眨了眨眼看着景乐。
“哪里怪啊?”
我问了一句,景乐摇摇头。
“总觉得好像和这周围盛开的花朵一样。”
说着景乐走了过去,一只手按在了老树桩上,摩挲了一阵后转过身来拽着我便起身了。
“走啦,吃过饭我就要回家了,明天要去工作了。”
在下山前,我再次回望了一眼老树桩,暂时打消了心头的疑惑,现在我得想办法找到救出殷仇间和依雪寒的办法,伯孜然已经消失了,而这世上对阵法了如指掌的家伙,恐怕只有术界的人了。
但一想到要去找术界的人,我也不知道该去找谁,黄泉里的接引者们虽然一些对阵法也有涉猎,但要和佛道两门比较起来的话,还是太弱了点。
我在寻思着要不去找明德大师,那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或许会帮殷仇间,但一想到殷仇间之前的种种行径,对于术界里的人来说,他们鬼尊是敌人一样的存在,再怎么心胸宽广也不可能帮敌人的。
现在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奈落的人,但一打听才知道,我爸妈都说过那么多年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奈落这个宗门究竟在哪里,甚至有一段时间有传闻说,奈落这个宗门其实根本不存在。
我也只有想办法去找到奈落的所在地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联络他们的掌门老猫,他或许有办法。
“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若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尴尬的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的。”
在午后吃过饭,我和景乐就驱车离开了,我打算直接把她送回家里,然后让我爸妈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发动黄泉的人寻找奈落之人的所在地就行。
但一想到奈落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我遗忘掉了一般,现在天魂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我问过欧阳梦,他却表示不知道。
午后的公路上,我们驾驶着的车子刚进城就堵在了路上,我心情有些烦躁起来,因为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我忘记掉了,而且是在想起奈落来的时候,就感觉脑袋里好像有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终于在午后4点多的时候,我送景乐回到了他们家的小区门口。
“要不今晚你也在我家里睡吧若曦。”
我摇了摇头。
“你回去后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呢!”
说着我便驱车打算回家,脑袋里还是很在意究竟关于奈落的事,我有什么遗忘掉了。
嘎吱的一声,我吓了一跳,差点就闯红灯了,心脏在狂乱的跳动着,我看着车轮子已经压到了人行横道上,一看马路口有着监控,我知道又要被罚款了,这时候我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