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丫头就出来了。说是三姑娘让她在外面地小花园里稍后。收拾收拾这就出来。说完小丫头又跑出后院提了壶鲜开水给许书颜奉了茶。
独坐在晓静苑地外地小花园里。许书颜闲来无事。便抬眼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晓静苑大概是个三进地小院。外面这个小花园也是临着碧湖地。可是种了细密地树木隔开水气。一眼望去倒是看不到丁点儿地湖面地。
记得上次问过祁玉容,拢烟阁那样的好地方为什么没有给本家姑娘住,祁玉容解释的是,她挺早就嫁了,回来后也一直在管家,是个劳碌命,天天在前院抛头露面,若是住在湖边上每日来来回回不折腾死人。而祁玉悠听说是小时候曾不甚落湖,身子寒凉,是不能靠水太近,否则沾惹了太多水气对身子不好。又说两位庶出的姑娘,因为年纪和身份的原因,都跟着自己母亲住在一个房里,至于那些表姑娘表少爷们,更加没资格单独开房了。这样的好事儿自然就落在了刚来的许书颜身上。
“书颜。”
正想着呢,身后传来柔柔的一声喊。许书颜起身,扭头看着祁玉悠缓缓渡步而来,面色比之在丹青院时好了太多。身边,竟还跟了一人,正是先前在讲堂里的那个青衣道姑,李浅吟!
“李”许书颜本想称呼出这女子的名讳,可想起画楼公子唤她为“居士”,只好顿了顿,转个弯儿道:“李居士,您”
“四姑娘不必太过距离,叫我浅吟就行了。”李浅吟轻轻托起祁玉悠的手腕,竟将她扶着过来了,等祁玉悠坐下,又熟练的敬了杯茶给她,看起来与普通的丫鬟无异。
怀着疑惑,许书颜也缓缓坐下来,却觉得自己不该直直盯着人家看,不由得取了茶盏就在口边,掩饰着半分尴尬。
“浅吟,如今你也不是祁家的下人了,快些坐下吧,别顾着伺候我。”祁玉悠好像和李浅吟很是熟悉,轻轻拉了她一并落座,转头看到许书颜想问又憋着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脸色反倒缓和了好几分:“书颜,你也很好奇浅吟的身份吧?”
许书颜有些不好意思,抬首起来略点了点头:“因为平素里没怎么注意,今日才知道浅吟也是讲堂里的同窗呢。”
“平时我都在云水庵里吃斋念佛,那里有空闲去鲜少去听学。只因前些日子里画楼说有机会可以去点墨赴会,这才来了两次。”李浅吟微笑着解释了。
看许书颜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祁玉悠又道:“浅吟是点墨书院李先生的女儿,原本也是祁家的家生丫头。打从母亲嫁过来,浅吟就是伺候她老人家的大丫鬟。后来母亲去世,浅吟自愿伴着青灯,替母亲年经祈福。她有这份儿孝心,我们一家人都心怀感激呢。上次我去了几天云拓寺,其实就躲浅吟那儿去了。”
“原来如此,浅吟,您真是有心了。”许书颜原本就觉得这李居士生的红尘无染,如今听说她竟是为了主子常伴青灯,心下更是敬佩,不由得对其多了两分亲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