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陈嬷嬷又对着众人朗声道:“前日里老生得了贵妃娘娘地旨意。下月宫里会宴请朝中官家贵妇。咱们这里若是谁地绣品能得了娘娘们地青眼。则可做陪。今日开始。各人认真绣个荷包出来。三次听学后交给老生带入宫里。有没有机会参加宫里夜宴。就看你们自家本事了。”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入水。适才还一个个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小姐们都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平素里绣品上乘地小姐们脸上颇有欣喜之色。就盼着三次听学过了就坐着官轿进宫作陪。绣功差些地小姐们也没灰心。只盼了这三日听学能让自己地技艺突飞猛进。好有个机会在宫里娘娘们面前露脸。
“为什么她们都……”许书颜话还没问完,坐在身后的姚文绣已经顾不得欣喜,低声解释了起来:“要知道,宫里每月都会举行如此一般的夜宴,朝中一等二等的诰命夫人们都会收到邀约前去赴宴。那些诰命夫人多为官家嫡妻或者老夫人什么的,身份显赫自不必说,谁家没个宝贝少爷呢。要是让她们看中了,多半机会能嫁入豪门做少奶奶呢。”
“凭你的手艺,怕是还沾不了边吧。”祁玉悠耐着性子听完,却流露出一丝不屑。
“三姑娘可是好的呢,宫里有姑奶奶铺路,迟早是要入宫享富贵的。”姚文绣扁了扁嘴,话音虽小些了,却含着不满:“我们这样的表姑娘,虽说迟早要嫁人,可到底能嫁的怎么样却也是个未知的。如今有机会和官家贵妇们拉拉关系,若是被一两个看上了,娶回家做儿媳妇儿,总归也比在梅子林干瞪眼儿的好。”
“你臊不臊!”后面坐着一只没开口说话的祁玉冷突地冒出这一句:“虽说许了你给京城小吏,可赵公子的父亲乃是从一品的工部侍郎,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你若不满意,回头我给大姑娘说去,就说你嫌弃了不想嫁,换了杏儿或者若彤许给他们家,以后便没你的份做官家少奶奶了。”
“冷姑娘,妹子这不是多嘴说上两句闲话给四姑娘听罢了,您怎么当真了呢。”姚文绣被祁玉冷一叱,立马蔫了下去,埋头整理绣篮子,不再嚼舌。
“玉冷妹妹,你还在怨我吧。”说话间祁玉悠回头望着祁玉冷,表情有些异样。
“并非人人都像你,不愿意入宫享福的。”祁玉冷倒是一副不怒不喜的样子,正应了她的闺名,整个人都清清冷冷的,看起来倒和祁渊很是相同:“比之自己的将来随意被许配了人家,入宫,或许要来的轻松许多吧。至少能凭着自己的努力,以后也就没人看轻自己了。”
“随妹妹你怎么想,即便是我让了你,身为庶出,怕是难得入宫的。”说到祁玉悠的痛处,她也没了好脸色给祁玉冷,故意说了这两句话,见对方气焰已挫,便也回头不再理会。
这三人的对话听在许书颜耳里,倒也让她弄明白了一些祁家姑娘们之间的心事儿。显然,身为庶出的祁玉冷羡慕祁玉悠可以入宫,而祁玉悠又特别抗拒入宫为妃伺候皇上,两人一个巴心不得,一个弃如敝帚,自然互相看对方不过眼,说话间气氛尴尬。
不过许书颜的心思也理顺了不少,眼见又有机会入宫,还能见着那些平素里深居大宅的诰命夫人们,这样好的机会自然是不容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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