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雨露微寒,花草上弥漫一层薄雾。
而一旁的大石头上,北冥少笑盘腿坐在那,食指轻捻一簇小焰火在她手中燃烧,周身强大的内息撼动四方。
暗处的恭喜发财四人在一边看着她调息。
“殿下,这是练新功夫了?以前怎么没见殿下练过。”恭眼睛瞥在北冥少笑手中的火焰,惊讶问道。
喜接话:“大概是新招式吧!殿下整夜未眠,练了一晚上。”
财眸光微恙,道:“昨天晚上殿下去哪了?貌似是将近天亮才回来的。”
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妙凤应该是知道,她是随殿下一同出去的。”
“哦……”喜点头。
此刻,北冥少笑睁开羽睫,露出一双尽含星辰般色泽的眼眸,薄唇轻启,慵懒唤道:“小财财。”
暗处财身形一闪,出现在她眼前,跪地:“属下在。”
“你去一趟魔教,就说本王需要焚冥毒针的解药,若邪老物不给,你就说本王玩针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扎到自己了现在中毒太深,他不给解药就喊他过来给本王收尸。”
“……属下遵命!”财唇角狠狠抽搐几下,对于焚冥解药之事,司徒邪不知道有多宝贝不肯告知殿下他还是知道的,没想到殿下居然这么损招都出来了。
待财身影消失后,北冥少笑才伸个懒腰站起来。
因为刚练过焰火掌,浑身上下都热乎的很,对于这外面寒潮的天气还真是没半点冷意。
北冥少笑揉了揉眉心,心想着,邪老物的冥诀倒是不错的功夫,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有特别大的困意,就是调整内息太难受了,打坐打久了腰酸背痛。
迈步刚到前殿,便又是一阵喧哗之音。
那些人看到她来,赶忙又下跪行礼:“下官拜见王爷。”
“起来吧!”阴魂不散呐?
“谢王爷。”那些人起身,带头的又是李知县,只见他姗姗向前,笑道:“王爷,昨夜可是您派人救回了刘杏儿?”
“嗯。”并没有否认的应声。
“那您可见过那采花贼了?”李知县又问。
北冥少笑目不斜视的看着李知县,然后凶悍的开口:“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本王看没看到还要向你汇报?”
“扑通!”李知县吓的一把跪地,“下官不敢,下官没有别的意思,王爷息怒。”
北冥少笑才懒得管李知县几个意思,在桌上捻了两块糕点放嘴里填肚子,然后喝了口茶,直接走出了大殿。
留下一堆地方官员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远处飘来一句北冥少笑慵懒的命令:“不是想看采花贼吗?还不都跟着。”
这时,那些官员才步履蹒跚的跟着北冥少笑出了王府。
北冥少笑戴起一张如鹰羽的银制面具,骑上一匹白马悠哉悠哉的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一堆步行减肥的官员。
众人心里都挺哀怨的:这少王是存心整人的吧?我们一堆人跟着她一匹马后面走,这采花贼是有多大的脸面!
这个阵势引来陵州城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百姓看过来。
众百姓议论纷纷起来。
“那人是谁啊?看身形有点像小王爷。”
“这少王吧?戴着面具也应该是她。”
“对啊!看王爷身后还跟着一堆官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该不会是这些人的犯了什么罪吧?”
路上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而跟在北冥少笑身后的官员听到有人是‘犯罪’心下是有气不敢发,有委屈无处倾诉。
一群人接受目光的洗礼,缓缓到了城门口。
北冥少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眸子扫去,果然在城门口侧旁看到一个黑衣女子,正用眼神杀死自己。
倒也不恼,反而勾起一道幸灾乐祸的笑意,骑马到女子跟前,道了一句:“如何?今日来了是准备良心发现向全城百姓道歉吗?”
鬼魉黑袍下的手紧紧搓住,长指甲掐入自己皮肉,胸口还是一阵一阵的隐痛,蛇蝎般的眼眸看向北冥少笑,冷道:“解药带了?”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北冥少笑不答反问,过后又很是好笑般的回了一句:“这焚冥不好受吧?你这语气跟我说话,是觉得这焚冥让你很舒服是不是?”
鬼魉咬牙切齿,道:“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诺。”
“嗯哼?”北冥少笑撇了一眼她,便转头对着身后气喘吁吁的官员道:“这便是你们要抓的采花贼。”
李知县一愣,而后不可置信的向前,看了看鬼魉又瞧了瞧北冥少笑,道:“王爷,您确定?”
“有意见?”北冥少笑抚了抚耳边发丝。
“可,可采花贼不应该是男的吗?”李知县是不相信采花贼怎么会从男的变成女的了。
“你何时见着是个男子?”北冥少笑皱眉不悦的问。
“采花贼采的都是女子,可想而知……”李知县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
“女的就不能采女的?”你没听过同性恋本王可以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