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宝蓝色长衫的男子在竹林中飞驰着,无边的竹海极易迷惑人,让人找不着南北。时间长了。男子渐渐有些焦急。突然,他眼睛一亮,小池,柳树,没错,就是这里。
男子俊雅的脸上挂了笑,欣喜地上前:“前辈。”
绕到柳树一侧,却愣住了。没人;前辈不是说过,他每天都在吗。
半晌,男子松开皱起的眉。也许是今日前辈心情不佳,才没来垂钓吧。
认准方向,苏访风再次提气急行。
张青史努力的凝练着体内的内息,修炼时。往往不知时光流逝,外面的一切的也淡去了。不过因为要留心随时可能回来的张康,张青史到底对外界还留有一丝感知。所以在那一声前辈响起地时候,张青史就从修炼地境界中退了出来。
睁眼。扭头,就见那一袭宝蓝的俊雅男子正站在篱笆外微笑。
“前辈,晚辈苏访风再来打扰,还请前辈不要嫌弃。”苏访风玩笑般的道,此行前来是几月前早就预约好的,他自然不用担心会被轰出来。
看到苏访风,张青史一阵激动,可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张康最多半个时辰,就会回来。苏访风的武功没有张康高,带着他这个累赘,不多时,肯定会被追上。到时,不仅他逃不出去,苏访风也会有危险。而且,如今他这个样子,又要怎么解释。
现在身上盖着毯子,苏访风看不出来,要是想带他走的话,就势必要解开绑在身上的天蚕丝,被五花大绑在自己家里,这要他如何解释,如果被人知道他们父子的不论关系——张青史心里不由直冒凉气。
如果被人知晓,他们父子必会为世人所不齿。
如果被人知晓,他们会背上肮脏、**、罪恶……等一切词汇。
如果被人知晓,他们将失去一切亲朋好友。
如果被人知晓,他们会落入万丈深渊。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这些他都无法承受地罪名,张康怎么可能担负起。
他还年轻……
他还有美丽的人生……
他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怎么能让这么年轻地他,就失去人生一切的希望。
即使再怨他,恨他,他也是他从小养到大,疼到大的孩子,曾经负载着他美好祝福的孩子……
他不可以亲手毁了他!
“前辈?”苏访风疑惑地出声,为张青史长久的沉默,也为张青史突然变得苍白地脸庞。
“前辈你没事吧?”
“……没事。”张青史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为自己第一次考虑到地这些而颤抖,是脱离人群太久了吗,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这些……
“前辈……”听闻张青史没事,苏访风放下心来,可是又有点尴尬,他已经在门外待了太长时间了,但主人没有开口,又不好擅自进入。
“我没事,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张青史闭上眼,用平淡无波的语调道。
“前辈?”有些惊诧,上次地接触的印象,前辈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啊,而且,这是事先就打过招呼的拜访。
“我要睡了,你自行离开吧。”张青史说完这句,就再也不吭声了。
苏访风虽然一向是好脾气,可如今被晾在门口这么长时间,又被摆明了下逐客令,这下也呆不住了,又站了几分钟,终是负气离开。
直到苏防风走远,张青史才再次睁开眼
——对不起,失约了。
可是,我不能让那孩子的人生就此毁了。
虽然,他已经不是个好孩
叹了口气,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放弃了,不过,算了,反正,以内息的恢复情况看来,不出半年,就可以恢复功力。都已经忍三个月了,再忍上几个月又有何妨。
柳州城内,来福客栈中。一玄裳男子正自斟自饮。忽的,看到走进客栈的一袭蓝裳,精神一振,举杯笑道:“你不是说要我多等你一阵吗?可能今晚都不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苏访风没好气的看着痞痞笑道的某人,举剑道:“你皮痒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挠挠。”
“哎,别,别,这是哪位把我们的苏大侠气成了这样。”男子上下打量了下苏访风,倒是真的惊讶,这位好友一向稳重自持,很少见他怒的。
苏访风看了好友一眼,冷哼一声,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酒,举杯就喝,竭力压抑着怒气。
“你不是说去拜访一位前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偏偏某男不知识时务为俊杰,硬要在火山上动土。
苏访风用视线凌迟了男子几秒,才不情不愿道:“被赶出来了。”
“赶出来了?”男子惊诧道,兴致更浓:“你是怎么被赶出来的,你不是说那位前辈脾气很好吗,怎么,你做了什么前辈忌讳的事吗?”
“我怎么知道,我连门都没进。”苏访风又倒了一杯酒,闷闷道。
“门都没进!”男子不敢置信的惊叫。
“嗯,他还要我以后永远别去了。”苏访风越说越闷。
“啧啧,我都同情你了,兄弟。”男子拍拍苏访风的肩,摇头晃脑道,这种没来由的疏远,最让人郁闷啊。看来苏访风结识的不是一位好脾气的前辈,而是一位脾气怪异透顶了的前辈。
苏访风抚摩着袖中一直珍藏的竹罐,越烦闷,一把拉住好友,道:“来,陪我喝酒。”
“好,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