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会儿吧,一直盯着手机,对眼睛不好。”不知什么时候,妈妈醒了,轻声对她说。
她嗯了一声,看了看时间,她竟不知不觉看了三个来小时了,眼睛涩涩的,她关掉博客,仰头靠在靠背闭上了眼睛。
初七早晨,晨光已穿透窗帘,程伟男还躺在床上没动,不是赖床,就是想这样静静地躺着。
卧室外有动静了,妈妈起床,开始了一天的收拾。
她起床,收拾好床铺,拉开了窗帘。玻璃上满是冰花,窗外的芙蓉树变得零零散散的。她的手指轻轻在冰花上划动,窗玻璃形成了两个不太规则的字——姐们。
她怔怔地看了那两个字一会儿,她在想,人的肢体可能很多情况下并不完全受大脑的支配,她并没想写这两个字,字却出现在玻璃上了。
她转身离开窗户时,又看了一眼那两个字,字不再那么清晰了。
她走出卧室,帮着妈妈收拾屋子。
吃过早饭,妈妈上班去了。她走进卧室时,看到窗上的冰花没了,那两个字也没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上午十点多,她接到了布欣的电话。她和布欣聊了很长时间,她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说妈妈和爸爸的事。布欣听得都哭了。
最后,布欣才说《玫瑰青春》要休刊了,她们正在打算找新的职业。
挂了电话,她坐了一会儿,拿起外套穿上,走出家门。
《星点快讯》已开始上班了,她找到了吴旭鹏。她得到的消息,还是那样,郝心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实际上算是个好消息了。
走时,她要了份报纸,上面有关于爷爷奶奶的采访。
《玫瑰青春》的门还开着,但冷冷清清的,就像这个季节一样。
她没有犹豫,走了进去,编辑室里没人,这个她知道,所有的编辑都在家里听后消息,就要停刊了,打工的编辑没有必要来了。
社长室,这个基本上都是锁着的房间,门竟然没上锁。
她敲了敲门。
“请进。”听到里面传来那个让她觉得可恶的声音。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乔玉清看到了她,站起来的速度有些夸张,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