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男起得很早,妈妈也已早早地做好了早饭,叮嘱她带好牙刷牙膏刷牙。
她刷完牙,对着镜子呲牙,的确,自己的牙真的很好看。
“你们可是我的福呀。”她在自言自语。
她打车赶到机场时,杂志社的人只有布欣和孙敬曦还没有来,大伙都在候机厅等着,相互叮嘱着必要的东西。
布欣和孙敬曦跑着来了,穿着一身情侣装。
“师姐,真的假的,还这么跑?”程伟男凑到布欣跟前,指了指布欣的肚子,小声说。
“只怕晚了,把他忘了,对不起呀,我的宝贝。”布欣捧着自己的肚子,毫不避讳。
程伟男倒是脸红了。
“怕失散了,还都穿着情侣装?”方尔蝶笑着说。
“我们要让一路的风景,一路的人,三亚也有很多外国人吧,也就是说吧,我们让全世界都为我们作证,为我们祝福。”布欣张开双臂,自豪地说。
“你就得瑟吧,三亚的气温不同于这里,到了那里,这身就作废了,还让全世界为你们作证、祝福,做春秋大梦吧。”方尔蝶打趣说。
“我们早想到了,行李箱里有专门在三亚穿的,那个艳丽,全世界的人都会看到。”布欣说。
方尔蝶摇摇头说:“那你们接着得瑟。”
程伟男听了她们的话,叫苦不迭,自己根本没考虑三亚的气温,准备的只是冬装。穿着一身冬装出现在三亚,那才世界瞩目呢。
她沮丧地拎了拎行李箱。
“这里有你的。”林思南拎着行李箱凑了过来,低声说,“也是情侣装,穿吗?”
“嗯,买了就穿呗。”程伟男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心里却甜滋滋的。
她瞥眼时看到温紫寒投过来的目光,同时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姐们。”她喊着跑了过去。
拎着大包小包的郝心情也看到了程伟男,迎了过来,“程伟男,你们怎么在这里?”同时,朝后面的叶洪朗挥了挥手。
“三亚游,你呢?也是吗?”程伟男禁不住多看了郝心情几眼。两个月不见,郝心情有些黑了,也瘦了许多。
“我可没那么幸运,这不领导指示,《星点快讯》开设孝德专栏,我的这位同事吴旭鹏家乡有个反哺的材料,一对老夫妇含辛茹苦地照料植物人的儿子二十多年,我们去采访的。”郝心情说着指了指旁边拎着摄像机包的人说,“我的同事,吴旭鹏。”又对吴旭鹏指着程伟男说:“我的大学同学程伟男。”
程伟男和吴旭鹏相互打了个招呼。
“心情,瘦了。”叶洪朗走了过来说。
“叶编好,”郝心情和叶洪朗握了握手,笑着说,“干的减肥的差事,没有胖的福气了。”
叶洪朗忽然凑到郝心情的耳旁说了些什么。程伟男没有听到。郝心情笑着说了声谢谢。
“没认错,伟男的同学是吧?那天多谢你了。”林思南也走了过来。
“别客气,见义勇为不是我们倡导的美德吗?何况有同学在,要是我袖手旁观,事后,她还不骂过我个狗血喷头。对啦,”郝心情说着,转向吴旭鹏,“吴哥,我见义勇为这件事是不是也能上咱们的报纸?”
“当然行了,就是时间上有点晚了。”吴旭鹏说。
“还是算了吧,别当不了英雄,打假的再找上我。”郝心情说。
在场的人都笑了。
郝心情要上飞机了,和在场的人挥手告别。
“姐们,悠着点。”程伟男在后面喊了句。
“谢谢老同学的关照,我会注意的。”郝心情回身朝程伟男挥了挥手。
程伟男感觉怪怪的,郝心情对她的称呼变了,除了喊她的姓名,就是称呼老同学,她很不习惯。
“乳牙,你怎么叫他姐们呀?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男的。”布欣凑到程伟男身边说。
“我们的秘密,说不的。”程伟男一笑。
“我们的乳牙什么时候也有秘密瞒着师姐了?要是不从头说来,我可开始八卦了。”布欣说。
“师姐!”程伟男说着,瞟了一眼林思南。
“好了,看在乳牙一直替我保守秘密的分上,师姐不问了。”布欣说。
其实风景就在路上,郝心情曾经和她说过这样一句话。这次,她感受到了,特别身边还有个林思南。闷了,有说不完的话,每句话都是甜腻腻的,无论是嬉笑,嗔怪,小怒。累了,有坚实的肩膀可以靠靠,比软绵绵的床上都要踏实,都要美。
程伟男下飞机前,就换上了林思南给她准备那套白底绣花上衣黑色裤子的情侣装。程伟男很喜欢,他们和布欣、孙敬曦艳丽的情侣装一素一艳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在众多人的目光里,她也看到了温紫寒的。
“东方的夏威夷”,热带滨海城市,对于程伟男这个北方人来说,就是突然间改变了天地,来了个时空穿梭。
蜈支洲岛,一个奇异的地方,说不出名字的花,说不出名字的树。布欣当然不会放过导游,像个考古学家一样,一个个地问。导游渐渐失去了耐心,变得无语了。
“布娃娃,你给人家的那点钱不够买用来补充因回答你的问题而喷出的口水的。”方尔蝶在提醒布欣。
布欣这才知趣地停住了嘴,可遭殃的人就落在了孙敬曦的头上。一到人多的时候,布欣就让孙敬曦单腿跪地向她求爱,她真的想让世界人都知道,孙敬曦属于她的。
孙敬曦倒是乐此不疲,一束玫瑰花举了三天,日渐枯萎了,却没影响布欣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