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我的老同学,他人如今在国外,认识几个环境学以及生物学的专家,我把事情对他一透漏,老同学就帮我邀请了这帮专家,专家们表示会免费到小镇勘查,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后他们就会到了,一行总共七个人。”
我玩味的盯着茶几上的一盏小杯子楞了半天。没有来由的缺水,这听着怎么如此玄乎啊,但是我可以百分百断定,此事跟环境以及生物学根本不搭嘎,这个女镇长是病急乱投医,保不好那帮老外人来了,还会因此出意外呢。
这可是一群专家,在境内出了事,到时候引起外交纠纷,你这个女镇长的脑袋就别想要了,这么一想,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江程听了镇长的话也是嘿嘿笑着,他说:“这事情其实一点儿也不稀奇,而且你们小镇绝对不是首例,我曾今跟师傅一块去乡下跳大神,见过类似的情景,师傅还以一己之力解决了这个难题呢。”
女镇长身上的傀儡咒,此时也失去了时效性,她有点生气的对江程说道:“你一定是想告诉我,小镇出了一个旱魃,对不对?呵呵,其他几个道士,大师也是这么敷衍我的,拖出来好几具所谓的旱魃在太阳下暴晒,结果呢,你也看到了,小镇还是水源短缺,不下雨。”
旱魃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尸体,这类尸体一旦现世,就会给当地带来干旱缺水的症状,想要解决这个难题,就是把旱魃找出来,在太阳下暴晒,这样老天才会下雨。
我的心思正是往这个方向想的,看来前面几个道士也懂点歪门邪道啊,还知道寻找旱魃,只是奈何他们本领低微,没有找到旱魃真身,白白让女镇长受骗,因此女镇长以及小镇居民,才会对道士有如此大的成见。
“我的本事你自己也领教过了,其实这事我本来不想管的,这不是欠着高老板一顿烧烤钱吗,此事不接手,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你们这里出了一具旱魃,这事跑不掉,眼下只要找出旱魃所在,就能把你们这个缺水问题解决,还大老远的请外国专家,他们来了也是无济于事,你赶紧跟你同学讲,让那帮老外别来了。”省的他们闹的鸡飞狗跳,我对老外可没这么多的好心,总觉得他们是别有目的。
女镇长“啊”了一声,手里拿着面前的文件说道:“我看了他们的资料,这些专家,的确是顶尖学府出来的教授,他们一定……”
“一定什么……外来的和尚如今不好念经了,你别引狼入室啊,你的小镇,你做主,给个痛快话吧,让不让我帮忙?”
女镇长咬牙,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胸前的起伏显示着她的心里在做一番斗争,“好吧,给你们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搞的跟破案子似的。”江程嘀咕道,但是他马上凑到我耳朵边嘀咕道:“这回我总算有表现的机会了,那次跟师傅一块,见到了旱魃的真面具,所以这一次去找旱魃,我打头阵。”
女镇长安排我们两个住在的政府大院里,要求我们明天就开工找旱魃,夜里睡觉时,江程嘴巴不老实,说个没完。
据江程回忆,那次下乡跳大神,收获还挺多的,缘由是有个小伙子,老家有老父老母,但是老母突然过世,老父呢,动了小心思,准备跟村里一个寡妇结伴,又怕已经死去的老伴不同意,老人家封建思想比较重,这才托儿子在城里找一个大师,于是那儿子就找到了在地下通道摆摊的半山师徒。
半山师徒晃悠着到了乡下,老头子让半山把老伴的魂魄引出来,想当面沟通沟通,半山哪里会引鬼魂啊,自己胡言乱语一番,问老头子要了几个钱,就说此事解决了,那老头硬是不肯放半山走,在第二天就和寡妇弄了一桌酒席,算是“结婚”,半山师徒又吃了一顿酒席,才离去。
谁想到回到南城不到十天,小伙子又找上门来了,让半山去乡下再跳一次大神,半山师徒一到地方,这才发现村庄的地都干裂了,原来是此地缺水,老不下雨,压井水也压不上来水,老头子急了,还以为这是老伴生气了,要处罚他呢,对着半山一通跪,半山明白村里这是出了旱魃了,当时就提议去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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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坟也不是随便掘的,要掘的坟都是那些没有火葬的老坟,那些直接下棺葬的,都有可能变成旱魃,好在半山运气好,在掘了第十一座坟墓后,终于找到了旱魃,众人将它拖出来,暴晒了两天,旱魃变成了一摊灰,这时村里也就下起了雨,原本消失的地下水,也都冒出来。
“啊?要一个个的掘坟呀?那些坟墓的后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咱们淹死。”我睡不着了。
“有镇长支持,怕啥呀?”
“你跟半山那是走狗‘屎运,万一咱们一个个的把人家老坟都扒了,却找不到旱魃,小镇的居民不会饶了我们的。”
江程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听天由命呗,这事是你要插手管的,万一找不到,咱们直接溜人。”
“上万口人呢,我要是拍屁股走人了,他们以后怎么办?既然碰上了,咱们就把这事完美的解决了,那帮外国专家他们是真的一点都不通,来了也是坑人,你信镇长那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