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无辜的翻着白眼:“我可是极乐楼的三楼主,即便你是大楼主,讲话也要客气点。”
她这个做法摆明了就叫恃宠而骄吧,仗着贺少爷喜欢她,就鼻子朝天瞪,贺少爷显然也拿她无可奈何,只好摇摇头叹道:“幸好我不喜欢女的,要不然,娶了你做少奶奶,还不把我管的死死的。”
“你们贺家权倾一时吧,发了一场国难财,你看看这四周,金碧辉煌,你这种穷奢极欲的生活是在掠夺穷人的血汗钱。”刘诗诗只要一提到报仇就无法淡定,像个仇富的女鬼,机关枪似的对着贺少爷放炮。
“我确实不认识姓刘的赶尸匠,拜托,当时我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的是科学,这种封建迷信一类的东西我是坚决反对的。”贺少爷义正言辞的辩驳道。“而且,你说贺家发国难财,其实这事不能怨我啊,又不是我敲诈勒索,是我父亲……你要是算这笔账,可摊不到我的头上。”
刘诗诗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霾,她是经历过那个非常时期年代的穷苦女人,战争、贫穷……这一切都让她对当时的统治者恨的咬牙切齿,可是她也明白,眼前这个贺少爷多少也算是无辜者,只好摁下那份厌恶感追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所葬的这座坟墓,一直有个组织在暗中提供尸体来供养你吗?你是僵尸,从民国到现在,运来这里的尸体起码也有上万具,说句不好听的话,有人在喂养你,你以为自己能够成为一具痣尸,是自己天赋异禀吗?是那些尸体的尸气在供养你啊!你如今已经是一具名副其实的万尸王了!”
贺少爷淡定气闲的答道:“所以呢?你口中所说的神秘组织叫什么,我很好奇。”
我有点奇怪,问道:“你当真不知道?金巫教?这你都没听过?”
贺少爷点点头:“我从来不对朋友撒谎。阿云!”他喊了一声,对她使一个颜色,这次阿云没有反驳,反而听命的将大厅里的男仆与女仆喝退,还将大厅的重门关上了。
“好了,碍事的都走了,我有样东西想你们鉴赏一下。”他手一伸,阿云就递过来一个烟杆,这是民国时期流行的器具,专门抽大烟用的。
“这玩意有什么好鉴赏的?”我心中满是疑惑,贺少爷弄了一块黑色药膏状的放到一个圆形空洞里,开始用火烧,望着这袅袅白烟,我怒了:“这不就是罂粟熬制的大烟吗?没抽过,但是电视上见过,这玩意有瘾的,是毒'品。”
贺少爷用手扇了一下,将白烟扇到我的鼻子下方:“你闻闻。”
我嗅了一嗅鼻子:香香的。随即嫌弃的咳嗽了两声,但是刘诗诗却闻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她当年可是在胡同里卖身的,来逛窑子的客人就喜欢抽大烟,对这个味道她很敏感,所以当下一闻,就闻出了这个味道不对——“这不是大烟的那种香味。”
贺少爷笑着点头:“那你猜这味道是什么味?”
刘诗诗不太确定的反问道:“难道…是尸膏?”
阿云凑过来,翘着大拇指,说:“姐姐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中,没错,这根本就不是大烟,而是尸膏,少爷一直以来抽的都是这玩意。”
“所以,你看,我表面上是这里的主人,命令只要一下达,就会有数不清的僵尸和鬼怪去执行,但是执行的过程与结果却不受我的控制。”贺少爷有点无奈的扯扯嘴角,做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走不出这个地方,所有的仆人都能自由出入八墓村,可我,活了这么久,只能在这栋洋楼里玩乐,话说到这里,你们还不明白吗?我让人给囚禁了!”
“就是就是,这里的管家龅牙姨就是那个叛徒,阴奉阳违的,我们都疑心她就是那个监控少爷行动的暗探,她在这里权利很大的,连我都要看她脸色。”阿云噘着嘴,颇为不开心,“少爷质问过她,为什么大烟会变成尸膏,她说尸膏味道更好,还顶嘴,明目张胆的跟我们对着干,不过我不敢轻易得罪她,谁让她是大总管呢。”
“如果说这里有人勾结金巫教,那么很显然,是我的大管家,但是她对我很忌惮,所以我在这里过的还算开心,只要我想要的,她一定能满足,除了自由。”贺少爷一脸的冷漠,把烟杆子往地下一摔,“老子早戒了大烟瘾,这玩意爱抽不抽,谁也别想对我说三道四。但是我想知道,真的有组织在运尸体供养我吗?”
岂止是运尸体,在雪山里头还有两个“军事基地”驻扎呢。
“我倒觉得自己是在供养别的东西。”贺少爷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每一年我会在一个特意的日子里失去记忆,那一天的时间我做了什么,通通想不起来。”随后他像是为了要甩掉这个不愉快的记忆一样,喝了一杯香槟,转头问刘诗诗:“你们姓刘的是赶尸匠,为什么你会怀疑我是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