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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脸，楚凤歌瞳孔猛然地收缩，脑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抽了出来，再被重新塞了回去的那种感觉，膨胀得快要爆炸。</p>
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如泉水般涌进脑海里，他觉得好痛苦，难过得想要死去。</p>
“楚老板，你忘记我了吗？”千寻在笑，那张原本就惊悚的脸随着她的笑容变得极度的狞狰起来。</p>
“千寻，千寻…”</p>
楚凤歌神情痛苦地看着对面的人，他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他都想起来了，那个总是缠在他身边，那个总喜欢每天早上出现在他面前，那个总喜欢悄悄跟在他身后的人——千寻，她是千寻，他怎么可以把她忘记，他怎么可以做出那样伤害她的事情。</p>
千寻脸在笑，笑容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想起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p>
楚凤歌一脸专注地望着她那张脸，眼底流露出的不是厌恶恶心而是心疼，“千寻，你的脸。怎么会…”</p>
“站住，不要过来。”千寻原本还在笑的脸骤然变色，神情极度的扭曲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p>
楚凤歌蹙眉，“千寻，为什么…”为什么千寻要杀他，那时候，他知道，千寻对他动了杀机。</p>
“为什么？哈哈…”千寻像疯子一样放声狂笑，神情狞狰，“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本体这么在乎他，他居然要跟别的女人成亲。</p>
不，她不会让他好过的，即使他成亲的对象是这个身体的姐姐。</p>
她这副样子，楚凤歌误认为她是因爱成恨，心里深感愧疚，千寻对他的感情，他都清楚，只是一直故意装作糊涂，不回应她的爱，却又不想离开，一直故意吊着她，故意让她签下两年的卖身契，只是自私地想把她禁锢在身边，却从没想过，她也会不安，她也会难过，她也会受伤。</p>
“对不起…”</p>
除了这声对不起，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他的愧疚，他的歉意。</p>
楚凤歌慢慢地朝千寻走过去，每一步都好像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p>
“如果你死了，我或许会考虑原谅你。”</p>
她的话让他抬起的脚步再也无法前进半步。</p>
她手上的匕首在夜下发出冷冽的寒光，他没有闪躲，任由那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胸膛，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滴滴血落在地上那片红似火的骨朵上，原本鲜艳的骨朵被鲜血烫得腥红，红得刺目刺眼。</p>
白衣染上血红色，触目惊心。</p>
他能感觉到冰冷的血，正从体内流出，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p>
这一刀，是他欠她的。</p>
所以，他挨了这一刀。</p>
算是还她的。（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