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小的花厅里堆满了箱子,林清弦娘俩傻眼了,管家便带着一群下人,抬着箱子进了海棠春坞,“大夫人,二夫人让小的把老爷平时用惯的东西整理了一些,送到这边来,您看要如何摆放呢?”
“这些都是平时爹惯用的东西?”林清弦暗数了数,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几口,这也太夸张了些吧。
林管家点头称是,“这春夏秋冬四季的衣物,还有薄的厚的几种被褥,再加上老爷睡惯的枕头,用惯的面盆,全都在这里了。”
好家伙,就算是搬家也不过如此了,这二夫人唱的是哪一出呢?海棠春坞里哪有闲地儿,放置这些东西啊,不过既然送来了,林清弦也没理由要把它们给送回去,“红包你跟我来。”推开睡房对面一间,那间用作书房的房子,一直都空放着,“你和小玉收拾一下,然后请管家把东西先搬进来。”先临时安置吧,等爹回来再决定。
等管家带着下人走了之后,林清弦进了书房看了一眼,空空的一间屋子,这一会儿可全都摆满了,要是放进里屋,只怕连挪动的地方都没有了,吩咐了吴妈和小玉好生整理,便坐回了娘亲身边。
这些人的来去,方娘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捧着个绣架一门心思地在绣着,她粗略了算了算,娘亲这段日子已经绣了两套被单面儿,一套枕面,说是替她准备的嫁妆,赐婚的事情像就这么淡了下来,爹不曾提及,慕家的人和袁家的人也没见过上门来提亲,当然清鸿依旧是一点消息都无。
有爹娘经常陪着得日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时间过了十日,这十日,林镇海依旧隔天去主屋陪塔娜他们吃饭,陪若月姐弟说些话之后来到海棠春坞,有时陪着她们娘俩坐在海棠树下聊天有时三人聚在一起打马吊,当然三人不成局,红包便成了牌桌上的一员。
方娘趁着清不在家,指挥着小玉和吴妈把屋子里的东西拿到院子里晒一晒,正忙着,突然听到小玉唤了声“二夫人。”
“姐姐,在忙什么呢?”林二人手里提着医箱一脸笑意地走近了她身边、
手摊,方娘笑了笑“闲来让她们把东西拿出来晒一晒。”
林二夫人带笑摇头。“这些事下人做就是了。姐姐矜贵着呢。怎么能做这等粗活?”
“什贵不矜贵。一点小事而已。”方娘不在意地回了句。
“姐姐啊。你病还没好。怎么经得起这般地太阳。还是让他们做吧。咱们到一边聊会儿天。”拉着方娘到了阴凉处。回头对吴妈吩咐了句。“吴妈。去替大夫人泡壶凉茶过来。”
吴妈对于上次她要撵走小玉地事情。一直记在心里。对二夫人心存不满。听到她地吩咐。不由地迟了少许。就是这少许时间。二夫人又说话了。只不过声音提高了几分。“吴妈。你发什么呆?难道想看大夫人晕倒了才去泡吗?”
看着吴妈急急离开地背影。二夫人长叹一声。“姐姐啊。这些下人是要教地。不然她们容易忘记自己地身份。”
方娘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自顾自地坐在树下地椅子上。转头看向她。似乎在问她。找自己做什么?
“姐姐啊,我就是来看看你的病好些了没,前些日子不是替你诊过脉吗?这又过了十日了,妹妹放心不下啊。”说完,利落地放下医箱,从里面拿出医枕,放在茶几上,把手伸向了方娘。
方娘看着那手,指尖纤细,掌心中除了掌纹,连一个茧子都没有,不由地用指尖触了触自己掌中的茧子,暗叹一声,摇摇头,“不用了,我的身子自己知道。”
“姐姐和我客气什么,一家人平日就应该多关心些,以后咱们姐妹俩要同住一个院子,妹妹需要姐姐帮衬的日子多着呢?”塔娜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半眯着眼,听起脉来。
住在一个院子里?方娘一发愣,手已经被塔娜拉到了枕包上,两指手指压在了脉搏上。
过了半晌,塔娜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静静地看着她,“恭喜姐姐,你的病好了不少,看来这些日子,姐姐调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