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对方中军布防及时,我等厮杀一个时辰也没能击破,收效甚微。”数位千夫长中的一人走出来抱拳道“归来时碰见敌方两位骑将,走脱一人,俘虏一人。”说罢让身后兵卒将俘虏将领抬上来,赫然是之前与张颌苦战多时的鞠义。
“能俘虏此人,也算将功补过。”在张颌看来,追击败退兵卒而未能建功就是有过,治军严谨可进刘氓帐下将领前五。
原本想要计赚临菑城,最终却落得败退的下场,联军众人可谓是羞恼之极。逢纪此刻也是尴尬不已,原本还自鸣得意如此能轻取城池的他,此刻却是不得不面对众人怒视的目光。若非他胡『luàn』出注意,此刻再不济也能在临菑城外摆开阵脚。
后撤数里安下寨营之后,联军上下都被乌云所笼罩。『jiāo』战第一天就失了数千兵马与军中大将,这等败果不然让众主将皱眉,更让麾下兵卒恐惧。
与联军士气大衰不同,回到临菑的张颌立即被麾下将士奉若神明,一声高过一声的庆贺却是让军中所有兵卒都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
初战虽然败了,但夏侯并没有就此退去。第二日大军还是来到城外,步步为营的联军兵卒却是在提防对方偷袭的同时,缓缓向城头***。张颌也知道奇袭不可复制,所以早早的在四处城头布起防范,他可不认为对方暂时不攻其余几处城『mén』,今后也会放过。
攻城战的惨烈从最初的『jiāo』兵就已体现,飞矢、投石、滚木、雷石,各种手段都被双方兵卒使出。整整一个白昼的战火袭扰,当联军缓缓退却之后,堆积在城外的尸体最高处已有『成』人般高。
夜晚战事稍歇,但张颌却无意睡眠。此战乃是主公谋取青州的重要一战,容不得自己有半点失误。仔细的在地图上推敲,张颌『lù』出一丝微笑,明日,明日高览就能到那了吧。
“将军,前方再有十里路就到北海剧县了。”此时天已放晴,绕乐安国而过的高览已经进入北海郡,而且离其郡治也没多远脚程。
“众兵士随我慢行。”听得此言高览脸上终于『lù』出微笑,赶路数日终于到了。“今夜就是我等功成名就之时!”
行军十里对于刘氓麾下兵卒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仅仅一个时辰,高览所率的八千兵卒就已到达城外。但看了看天『sè』,高览还是准备等到夜晚再动手也不迟。
就这样,八千兵卒从正午一直歇息到夜晚,在战『luàn』时期,也是极为惬意、舒服的一件事。吃饱喝足并美美睡了一觉的冀州军团兵士,此刻却是战意昂扬。此刻莫说袭取剧县,就算让他们冲进洛阳昌邑把曹***宰了他们也绝不会有任何迟疑。
“快,快!”低沉的呼喝从高览最终吐出,八千兵卒分出半数人扛着一架架云梯从山道内走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城下,将云梯巧巧架上剧县城头。
“什么声音?”守城的兵卒反靠着城墙,脑袋一晃一晃的耷拉着,显然不是什么认真守城的模样。但即使如此,城下的脚步声也让他们惊醒过来,清醒之后的兵卒一边说着一边回来,可让他们绝望的是,从城外迎面飞来无数箭矢,瞬间将城头响起死亡的乐章。
当城头第一声钟响发出,高览麾下兵卒几乎将架好了所有的云梯,不少兵士正顺着梯子向上攀爬。高览看着麾下兵卒有条不紊的进攻,心中也是大定。随手攀上身旁的云梯,与兵卒一齐杀向城内。
城『mén』楼警告的钟响也并非无用,至少此刻城内大半地方都已知晓此处城『mén』告急,而太守府显然也在其中。渐渐陷入睡眠的袁家兄弟还没来得及与周公见上一面,就被催命的钟声吵醒,来不及喝骂,两兄弟草草穿上外衣直奔太守府大厅。
“怎么回事?”袁尚来到大厅后,向『mén』外亲卫问道。
值夜的小兵显然也不是什么尽职之辈,睡眼朦胧的望着自家主公,低声说道“回禀主公,似乎是北『mén』敲了警种。”
“北『mén』?”袁尚与刚刚从另一侧走出的袁谭相视一眼,急忙说道“既然敲响了警钟,定然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还请兄长前去调兵,我去北『mén』处巡视。”
“好,我这就去兵营。”袁谭点头答应一声,快步向府外走去。袁尚也疾步而出,翻身上马领着府内亲兵向北『mén』而去。
袁尚虽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但仅仅城头百余防兵如何拦得住高览与麾下数千兵士。不过半柱香时间,八千兵马已悉数入城,并稳稳守住了北『mén』,向城内杀去。6348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