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童抬头看了一眼,这人什么时候都能当侦探了?
就在此时,赵骁云突然惊疑地捂住嘴巴,因为惊慌过度,结结巴巴道:“叶小姐,这香兰手中的衣裳碎布与你身上的……”
赵骁云十分惊讶,却露出了不忍的样子,不再说下去。
她成功地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到了章童的身上来。
章童心里冷笑,面上却是点点头,非常痛快的承认道:“嗯,确实比较相像。”
此刻如意说道:“这块碎布分明就是叶小姐的,为什么香兰谁的衣裳碎布都不抓,却偏生抓了叶小姐的,这不是未免过于巧合了一些。”
如意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了几分愤恨。
本来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的,她这句话的导向很明显。
果然,马上就有人说了:“莫非这丫鬟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
“可是叶小姐为什么要推香兰下水?她们可是无冤无仇的啊!”赵骁云仍是一脸错愕。
“放肆,就凭一块布料,怎可乱说话?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叶凌峰怒了,一旁的上官婧也跪下了。
他的妹妹心地善良,又与她们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嫁祸。
章童微垂纤浓羽睫,眼波深敛,唇边划过一抹冷笑。
此刻她倒是还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的面上带着浓浓的委屈:“姐姐这是什么话,筱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苏媚儿此刻掀开帕子,眼睛红彤彤的,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愤愤:“叶小姐,你与我有误会,你只管找我下手便是!为什么要对香兰动手,她是无辜的啊!”
章童目光冰冷:“苏小姐这话筱沐不明白了,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
“呀!我明白了!定时之前叶小姐与苏小姐有矛盾!叶小姐心中不满这才拿苏小姐的丫头出气!”
“哎,说起来这个丫头还真是可怜呢!”
“原来叶小姐是这样的人,看着柔柔弱弱,心肠便如此歹毒。”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那些小姐太太们此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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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琰乌黑的眸子中散发着浓浓的戾气,这些女人还真是会编排!
苏媚儿还是一昧的装可怜,一旁的绿娅此刻看到那块碎布心中已经明白了,怪不得之前如意接近自己的小姐,原来是她们都是打定注意要冤枉小姐杀人的。
她此刻就要替章童出头,还没开口,却见章童轻轻扯了扯她。
绿娅此刻本来是紧张的不得了,因为章童这个动作,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章童淡淡地笑道:“凡事都要讲一个证据,如今不过是一块碎布,竟胡乱冤枉,不觉得可笑么?”
苏媚儿拿袖子掩了掩面部,眼中多了一丝坚毅:“既然你一定要问个究竟,就看看自己的衣裳上留下的证据吧,那可是抵赖不了的。”
苏媚儿的话一说完,众人的眼睛都看向了章童的衣裳。
果然,裙摆处若隐若现的像是少了块布料。
这下证据确凿,众人看向章童的眼中充满了嫌恶。
苏媚儿转身跪倒在皇上面前,泣不成声:“还望皇上向民女做主……”苏夫人虽然也不明白香兰为何会死在这里,不过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哭的是如此伤心,便也下跪之让皇上为其做主。
只有苏相在看到香兰那一刻便已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看着跪在皇上脚下的苏媚儿攥紧了拳头,可奈何在皇上面前又不好发作。
夜苏哲此刻面色难看,下意识地就要上前解围,可一想起他们丝毫无半分关系,怎么说?
此时只听到一声极为嘲笑的神色响起:“本王可是一直都与叶小姐在一块。即便是之前叶小姐去准备水缸,本王身旁的玄月也去帮忙了。要说叶小姐杀人,她哪里来的时间,难不成她还有分身术不成?”
章童一抬头,竟发现替她说话的人是南宫琰。
南宫琰长长凤目中在看向她时涌出淡淡的浅笑,神态间高贵而悠闲。
赵骁云见连一向足不出户的战王殿下都护着她,心中愈发不忿起来,凭什么他们都护着一个傻子?
赵骁云不解道:“王爷莫非是一步不停地跟在叶小姐身边么?”
南宫琰今日听赵骁云的话,句句似都在针对章童。他最厌恶这种算计的女子,而且算计他最喜欢的小狐狸:“本王便是一步不离又怎么了?”
赵骁云怔了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苏媚儿哽咽道:“如今物证都在,香兰定是叶小姐杀害的!”
南宫琰看了她一眼,神情平和而悠远。他相信章童的人品,直觉章童是不会做这样的事,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即使是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章童,他也愿意站在她这一边。
他先前还不明白那块布料是怎么回事,如今倒是明白了,幸好他保留了物证。
叶凌峰一直跪着,上官婧也跪着。
十一皇子自然也不相信这件事的,他向皇上撒娇道:“父皇,您一定要彻查此事,儿臣还要看漂亮姐姐变戏法呢!父皇……”
皇上此刻也很为难,一边是苏相,一边是将军,但此刻物证在手,看样子的确是叶筱沐的,但是他似乎也不相信是叶筱沐所为,只好再次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