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收完线看向无动于衷的陆弈城,“我们要怎么做?”
陆弈城蹙眉,“林一横来江城明显的是冲着陈家的事情来得,我们做什么都是多余,反而显得我陆弈城有些坐不住了。”说完,陆弈城起身从酒柜上拿下两个红酒杯倒了两杯酒,递给季哲一杯,两人晃了晃酒杯。
陆弈城抿了口红酒,说:“静观其变。”
林一横和陈紫函到江城机场并没有人来接机,两人乘坐出租车到市区后,出租车停在了江城喜来登大酒店门口。
林一横的人早已替他们订好了房间,下车后的陈紫函脸上扣着大大的墨镜,环视了一眼喜来登大酒店门前的广场,再看向林一横,唇角扯了扯,“林、林一横,不好意思,我没地方去~所以……”
林一横也戴着偌大的黑色墨镜,听到陈紫函这话后皱了下眉,握住她的手腕径直朝着酒店的大厅而去。
进了电梯后,林一横揽着陈紫函的腰,随意地问了句,“听说江城的两大超五星级酒店是皇家盛典和梅梅国际,你怎么却要住这里?”说着把玩着她的发丝。
陈紫函敛了敛眼帘,说:“皇家盛典是陆弈城的产业,而梅梅国际是唐盛铭的好像和穆氏集团也有瓜葛。”说完,她抬眸看着林一横的眼睛,说:“您说,我要这么大摇大摆的住进他们的酒店里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他们房间的楼层,林一横敛了敛眼帘,揽着陈紫函的腰出了电梯,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午餐和晚餐都给我安排在皇家盛典。”
身边的西装男子点头,“好的,林少。”
陈紫函拽了拽林一横的胳膊,抿着唇看着他略带怒意的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一横抬手揉了把陈紫函的脸颊,“我偏要去他陆弈城的地盘上吃饭,看看他能把我赶出去不成。”说完,他的眸光柔和了几份看着陈紫函,“别怕。我倒要看看他们一帮子大男人欺负你一个女孩子的下场。”说完,林一横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大爷的他陆弈城只不过是个草寇而已,哼。”
陈紫函紧紧抓了抓林一横的胳膊,咬了下唇,怯怯地说:“林、林一横,你别发那么大的脾气嘛~那个,他们也没怎么欺负我……”
林一横顿住脚步,满脸黑线瞪着陈紫函,使陈紫函浑身打了个哆嗦连着吞了几口唾沫,“你,你干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得罪太多的人,只想这么悄悄的回来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走,离开江城这个是非之地,好吗?”
林一横拿开陈紫函抓着他胳膊的手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的黑衣西装男替他打开房门。
陈紫函小跑着过去挤进了林一横的房间,从身后抱住他,“林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陆弈城和陈烈了,从今往后就当着两个人的名字在我的字典里已经扣掉了,您不要生气好吗?”
林一横转身抬起陈紫函的下巴,看了她一会儿,“好。那接下来要不要听听我这两天的安排,嗯?”他的眼里是即将殆尽的耐心,这点陈紫函看得懂。
陈紫函使劲的点头,“好,林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您的~”
林一横的眉心皱的更加紧了,“不要叫我林哥,本少爷不喜欢听他们那些江湖道上的称呼。”
陈紫函吞了口唾沫,点头,“不,不叫林哥就是了~”
林一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撑着沙发的扶手,“过来。”
陈紫函走进林一横,被他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良久之后,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已经在慢慢放松了下来这才缓缓而道,“休息会儿,吃点东西我让人送你去法、院,你父亲的漏洞已经补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开庭就一个来小时你去出庭,我就不去了。完了会有人送你到皇家盛典来和我一起用餐。”
陈紫函翻转过脸看着林一横,“你,怎么这么快?”
林一横唇角动了动挤出一丝笑意,“怎么,你觉得太快了?”
陈紫函使劲摇头,“没,没有,我以为会非常麻烦的,没想到这么快。”她的眼里和语气里明显的有了对林一横的崇拜。
林一横捏了捏陈紫函的脸,“不愧是公主出身,嗯?这等事情哪里需要我林一横大摇大摆出面去办的,嗯?底下人去跑跑腿,传个话,递个细软就行了。”
陈紫函咽了口口水敛着眼帘,咬了下唇弱弱道:“林一横,我真的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以为我或许会在那个茶室里呆一辈子的。”
林一横揉了把陈紫函的发顶,“好了,赶紧去准备下,我让人把餐点送到房间来,完了就赶紧去法院。想想看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的,一起办完我们明天就直接飞往欧洲。”
陈紫函深呼吸,“也没什么要办的,家里的房子、车子都被没收充公了~”
林一横敛了下眼帘,抬手捏了捏陈紫函的鼻尖,“好了,没了就没了,以后像回江城了再说。”
江城法院关于陈绍斌一案开庭审理时,来的都是于此案有关的人士,当然除了法制日报和江城晚报的记者外,其他的人是不许进入听庭的。
陈绍斌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谁替他补上了那么大的一个坑的,可是当他被押上庭审席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下面的陈紫函。
在最后的宣判时,陆弈城进来紧挨着陈紫函就坐。
陈紫函的余光已经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了,她的心砰砰直跳了几下才稳住心虚。不高不低的声线,“陆先生也有这雅兴?”
陆弈城看着台上的人,对陈紫函,说:“我是替小米来的,无论她日后知道了是什么态度,我想我今天替她所做的这点微薄之力她会明白的。”
陈紫函的唇角抿了抿,“那倒也不必,陈家的祖普里不会纳入她的。”
陆弈城蹙眉,“我想陈大小姐想多了,我想她知道了也不会,也不愿意进入陈家的族谱,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姓安。我只是不想她多年后有一点点的悔意,会给她的人生留下遗憾。”
陈紫函敛了敛眼帘,“是吗?然后呢?”
这个时候,上面的法官已经宣判了结果,其实依然是个缓刑,剥夺了很多陈绍斌的权利于终身,算下来和死缓差不多罢了。
在陈绍斌押上囚车的时候,陈紫函上前喊了声,“等等。”
双手戴着手铐的陈绍斌和武警一起回头,看向紫函,在她的身后是双手插在裤兜、戴着墨镜的陆弈城。
边上全是黑压压的武警真枪实弹的枪口黑洞洞的对着陈绍斌及其一起的几人,闲杂人等根本不可能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