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书把扇子伸出一挡:“容少奶奶止步!”就把她给搪住了。
“把你的破扇子拿开!相公你瞧!他们这几天都是这样欺负我的!我要回家!”又哭上了。
堂内众人一脸鄙夷的神色。
容家父子奇怪,瞧这张脸是江月昭,可这身打扮,这种神情……他们知道的江月昭也不是这个熊样儿呀?
容毓飞看着她。自从她离家出走,这是第八天,他终于又见到她了。看她哭得花容零落,虽然分不清真假,还是有些心疼:“小昭稍安毋燥,不会有事的。”
江月昭也怕表演得过了,就抽抽答答地收了声。
“容老爷看到了,大少奶奶过得很好。不如这就请大少奶奶回房吧。”赵青书客气地说。
没等容尚天答话,江月昭抢着说:“我不!我就要在这里!我要看着相公!”
众人都想乐,又觉得太不礼貌,又忍住了。
轩辕朗对这个女人彻底无语:“好吧,少奶奶自便。”
于是江月昭就站在离容毓飞三丈开外的地方,赵青书守在她右侧,赵青书身后是一直看守江月昭的净坛四使。
轩辕朗当然不会让江月昭到容毓飞身边,他知道容尚天武功不弱,容毓飞更是深不可测,让他们得回江月昭,说不定父子二人就会联手杀出去了。
江月昭就那样站着,容尚天开始与轩辕朗谈这桩生意。
容毓飞坐在那里,因为担心江月昭,又不明白她怎么这个样子,就不时地拿眼瞄她。就在他瞄了她不知第十几眼的时候,只见江月昭拿一眼一扫,看左右无人注意她,使劲向容毓飞眨眨眼。
容毓飞就明白她心里有想法,但是什么想法他不知道,又怕她冒失伤了自己,便意味深长地向院子里的出口处望了望。
江月昭多聪明啊,她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八成还会有人来,看他父子二人镇定的样子,应该是高手。
江月昭心里松快不少,就冲容毓飞笑了一下,表示她明白了。
容毓飞心里一暖,回她一个微笑。
江月昭安静地站在那里,心里在思量着:即便来人,最危险的还是她,赵青书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只怕外面杀声一起,他一伸手就可以结果了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撂倒他,自己冲到容毓飞那边去。这样虽然是没等人来先打起来了,但只要他父子二人能挺到人来,事情就有希望了。
她只听别人说过容毓飞武功很高,她也没见过。倒是看过他在后花园练剑,舞得清光扑面,风起尘动。可是真打起来,好不好用她还真不知道。她心想:容毓飞,你最好很厉害,否则我一条小命就交待在你手里了。
她一边心里谋划着,一边听容尚天与轩辕朗谈事情。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桩生意。心想这桩生意要是接了,搞不好容府就是满门抄斩。
容尚天那边,先是说了一大堆的难处,又提了很多苛刻地条件,甚至还谈了点儿安州地界的风土人情。
江月昭就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她拿眼睛不住地询问着容毓飞,后者一直没有反应。就在江月昭觉得眼睛都累酸了的时候,容毓飞向她略略点了一下头。
人快到了!
江月昭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情绪,生死只在一线间,胜败在此一举了!
堂内众人的精神都集中在容尚天和轩辕朗那边,毕竟对青龙教来说,这是一件大事。
众人听着这二人在那儿拉锯,一会儿你提一个条件,我否定,一会儿我提一个条件,你否定。
就在这时,只听江月昭那边一声惊呼:“哎呀!你摸我!!”
众人一齐转头,就见江月昭一脸羞恼地指着赵青书,后者则是一脸错愕。
“你这个流氓!你又摸我!”江月昭哭着说,“相公,他不是人,这几天一没人,他就调戏我,我打又打不过他,我实在是……实在是……不能活了。”一副悲痛欲绝地样子。
青龙教中人心里疑惑:怎么右护法有这个毛病吗?也不好说呀,天天对着个弱弱的美娇娘,一个男人,想占点儿便宜很正常。
容家父子可不这么想,他们知道江月昭不是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种话的人,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二人崩起神经等待着。
赵青书平白被冤枉,只觉得很生气,他张口欲解释:“我没有……”
没等他说完话,江月昭本来正哭着,突然就收了声,恨恨地指着赵青书:“相公,快来给我凑他!!你娘子被他这样欺负,你也受得了吗?快给我凑他!!”
容毓飞被点了名,他其实还没太明白江月昭接下来要干什么,但事已至此,他只好决定相信她一回。于是他怒喝道:“赵青书!你罔称‘玉面书生’,原来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你敢辱我娘子!我岂能容你!”
说完,只见他“啪”地一拍椅子扶手,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看势头是要向赵青书那边冲去。
赵青书既尴尬又犹豫,不知是出声解释好还是接招好。
屋内众人也有点儿懵,对这个突发事件有点儿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只见江月昭撩起裙子,脚跟一旋,右腿高高飞起,然后狠狠向下劈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