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笑着说:“这回不怪作父亲的心痛老二老三他们了吧?”
汉今说:“您说哪儿去了,从来没这么认为过,只是觉得自己身为长哥,应该为家里人担忧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古人都说‘先天下之忧而忧’!有忧才有思维的约束力,才能控制住一些过多的欲望。”
“这一点正确,不过,一个人的思维受到了过大的压力,人就会变得没有创造性,没有创造性的人不是能人,只能充当一种听乖话的怕风又怕雨的木偶。比如,你做什么事,有什么打算,我从来就没有阻止过你,只要不是坏事,只要你是真心投入进了发展家庭的事业中去就是好事。千万不要对弟妹们说些这也不准做、那也不准干的话,人嘛,各有一颗心,心里的事是很难统一的,只要你们几个人都认识到家的力量就行了。”
汉今点了点头说:“我过去是有点过分,没有带过人,有点分不清轻重,现在让我一下子要带近百名工人,还真有点怕。”
“怕啥?过去的精妙理论就可以拿出来用了嘛!在这里,你是最高权力,其他人全是听你的吩咐做事,当场长就要有当场长的气魄,说一不二,抓住了问题就要立即定论,不能丢三拉四地等问题堆了一大堆才解决,那样会出大事。工人的住宿和吃食你也要按红村茶场的办法来办,不能睡大铺,不能吃素食。采茶工人一般是女的,让她们住一间屋;普通工分男女各住,技术工住一间屋;夜班制茶工就专门提供一间比较静的屋来供白天休息,你是场长要单住一间通观场外茶园的靠窗屋,现在的木床可能不够,这儿树木好取,你平时可以请木匠多做些床来满足一人一床的需求。”
汉今注意到了阿爸的一丝愁意。
便问:“有什么心事不愉快吗?”
“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终于有了一份自己的产业。只有汉晨我放心不下,她一个女儿家,即使以后有这样承包茶场的机会,她也不可能吃下这碗饭;老八又不太顾家,浪费太大,自然难成大事,三妹子和汉收还有汉粮都还不懂事,又没成家,哎。”
汉今突然问:“我就闹不清楚,张叔他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帮我们?”
阿爸苦笑了一下说:“他有他的算盘,蒋场长是空架子一个,帮来没意思,村长是他的石基,死活都是跑不掉的生意,帮来也没什么意思,去帮别的人来包茶场呢?这些人又不可靠,不会拉回扣关系不说,连茶叶都不可能卖多少给他,我们不一样,处理这一系列的事都非常到位。你看,他完全发展到与我们明谈回扣的事。”
“这些回扣是他个人的收入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也许是他和局长的共同收入,但我们不过问这些,只要事情对我们有利就好。这几天在村长家也吃了不少,该给人家一点补助才行。”
汉今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