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胜恍然大悟道:“格格是责备中堂大人,只知道维护湘军,却忘了,湘军也是我大清的军队。”
“不错,正是这样,李中堂一心所做之事,大半竟然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集团不倒,维护自己的集团地利益不受损,他的难不在于他要做忠臣,而是难在,他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王五大声斥道:“放肆,朝廷的封疆大吏能让你这么说的吗?”
苏迪不服地道:“格格就是这么说的。”
“胡闹,格格毕竟年幼,有些小孩子心性,再说,李中堂怎么算也是他们皇家的奴才,她那样骂,有资格,你凭的什么?!”
“是,徒儿知错了。”
王五又转身道:“这李中堂的事咱们不说了,以后罗大人只要记住,每隔一日便找个借口与迪儿或老夫见上一面便可。”
“是,以后就有劳王教练了。”
王五又掏出了一面刻有一条银色飞龙的牌子,递给了罗胜道:“你地这面牌子,另一面是个壹字,这一面本是格格的,可是格格说在小王爷回来之前,这一面就交给你了。”
罗胜忙立正站好,毕恭毕敬的接过了牌子,收藏在袖中,道:“我一定会保管好这面牌子的。”
王五又道:“今日跟你说的这些话,在外面是没人知道的,所以,你要记住,一个字也不能露了出去。”
“放心,我省的。”罗胜抱了抱拳道。
苏迪这时才说:“罗大哥,跟我来吧,我再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等到罗胜从城外回到家里,已经是入夜了,这一路上,他的心情一直处于一种很亢奋的状态,格格当初说地不错,如果早让他知道地话,他只怕就会乐此不疲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的确是非常地刺激,也非常的吸引人,虽然他很想也参加那些谍报训练,也去当一当那个什么间谍,可是他却必须要等到小王爷回来以后,才能做这些事了。
一跨进自家的院门儿,就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扑了上来,叫道:“二叔,你今儿不是休息吗?怎么一天也不见人影,想死琼儿了。”
罗胜抱起这个小女孩儿,转了一圈,笑道:“琼儿是想二叔了,还是想二叔给你带好吃的?”
小女孩儿转了转眼珠子,笑道:“两个都想。”
罗胜哈哈一笑,把侄女儿放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点心,递给侄女儿,看着她开心的奔回屋里,口里叫着:“奶奶,快看,二叔又买了好吃的回来了。”
侄女罗琼,是大哥的孩子,大哥死后,大嫂没多久也因为伤心过度,郁郁而终了,留下琼儿一个人,如今一直跟着自己和娘住在一块儿,很早就想求格格给琼儿一张文书,好让她也入学堂读书,可母亲却偏偏是个执着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人,只在家教琼儿背背《三字经》、《烈女传》什么的,让他愁了很久。
想着这位固执的母亲,罗胜摸了摸鼻子,进了屋,叫道:“娘,儿子回来了。”
一位眼神严厉、年约六十的妇人,走到他跟前,递上了一张湿毛巾,道:“擦擦,累了吧?今儿休息,却这么晚回来,可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娘,格格让我去办件差事,所以晚了。”罗胜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回道。
“哦,既然是格格的事情,那你可要尽心办事才是。”
“娘,您放心,我会尽心尽力的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