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眸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口是心非的臭男人,还要装做一副不近女色的圣人嘴脸,那怎么一眼就认出了人家,还把人家的名字都记的清清楚楚?”
曾炩的眉头攸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没想到擅自做主把尉犁王室八女充作自己侍婢的竟走班杰,既是班先生,他倒不好为了几个丫头侍婢的事情对他有所责难了。
曾炩吁了口气道:“尉犁家的姑娘,怎么可以干些端茶递水侍候起居的事情呢。灵儿姑娘,你们还是尽快赶去长安吧。我在长安已为尉犁家安排了府邸,尉犁家在大汉治下,一定会受到保护和尊重,曾炩人一向言行如一,说到做到,你们尽管放心便是。”
尉犁灵儿垂首道:“王爷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小女子和尉犁家上下哪有什么不放心的?只如……家父当初不识大体,妄图抗拒王爷天兵,以致无端多造许多杀孽,亏得王爷宽宏大量,未予追究,家父心中实是既惭且愧,只恨不能有所补偿。王爷在此,戎马戎马倥偬,身边怎能没人照顾?那些男子们粗手大脚的,哪里做得了细致的事情,灵儿和姐妹们服侍王爷,实是出自本心,只想报答王爷一二,还请王爷不要拒之千里……”
曾炩冷哼道:“你也知道本王戎马倥偬,此来是领兵打仗的?为将者有八患,拒谏、策不从、善恶同、专己、自我、信谗、贪财、内顾,姑娘虽非武人,却曾经是一国王室之女,这内顾的意思,你该懂得?”
尉犁灵儿俏脸微微一白白,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嗫嚅地道:“小女子风尘陋质,貌乏薪菲,难入王爷法眼,怎敢妄想能侍奉王爷枕席,此来……只想做个茶水丫头,那也心甘情愿的,色相诱引的罪名,小女子实不敢当。”
“我不需人照料的,你们姐妹……”
尉犁灵儿抽噎一下,眼泪就像拧开了水龙头,扑簌簌地滚下脸颊:“王爷,小女子是尉犁家的女儿,曾几何时也是王女,说起来,算得上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可是大难临头,我们这些女子们却被家族送来送去,犹如一件货物,何止尊严扫地?不错,做一个侍婢,若放在以前,确实算得委曲,可如今……却是我姐妹们的一种体面,王爷忍心驱赶我们离开么?”
曾炩苦笑道:“侍候人还成了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成么?真是胡搅蛮缠,本王对尉犁家,确实并无加害之意,姑娘在我面前,也大可不必扮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来,这样吧,回头我派人送你们去长安……”
“王爷,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姐妹啊”
尉犁灵儿凄呼一声,“噗通”一下跪倒在曾炩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尉犁灵儿这一跪下,胸前顿时一阵波涛汹涌,看着叫人眼晕。
曾炩一头黑线,慌得连忙拔直了身子,吃吃地叫道:“灵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太不成体统了,起来,起来,快快起来……”
尉犁灵儿哪里肯放,抱着他的大腿大放悲声,裂衣欲出的一对饱满**紧紧抵在曾炩的膝上,使得曾炩更是动弹不得。
“王爷,你道我姐妹喜欢被人送来送去的么?我们留在王爷身边侍候,此事王府上下已尽皆知晓,整个尉犁城也是无人不知,若是此时王爷逐我姐妹离开,那我姐妹可真要成了尉犁城的笑柄,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王爷若要杀我,只管一刀砍下来,何必用这样的软刀子逼我们自尽呢……”
“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放手,先放手,有话好话,咱们有话好说……”曾炩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