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一声短嘶,好象感觉到主人的心意似的,竭尽所能,再次加快了自己的度。
黄沙身后的侍从们看到越来越近的追兵,知道这样跑下去,迟早都要被追上。一旦追上,自己这帮人一个都跑不掉。干脆拼了,好歹也要让主帅逃掉。他们在侍卫队领的吼声中,突然四散,卡住了追兵的路线。
桓季激怒攻心,抬手射出一箭。顿时,更多的长箭象雨一般飞射出去。黄沙的侍卫们措手不及,纷纷中箭坠于马下。但他们四散奔逃的战马却迟滞了追兵的度。
桓季和胡天翼眼看已经难以追上,只好放弃了。
黄沙带着十几个人狼狈而逃。
王石和谢天涯的两部顺利完成对西羌军的合围,随即对包围圈内的敌人展开了穿插分割围歼。
燕飞的部队赶到之后,立即加入到围歼战中。
战场上到处都是策马狂奔的战士,高举双手跪在地上乞求投降的敌兵。个别地方的抵抗被铁骑士兵们奋力围杀,一个个死于非命。
随着时间地流逝,战场逐渐地安静下来。
各部纷纷吹响胜利的号角,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战场上的各个角落先后响起。
战斗在一个时辰之后结束。
部队全歼西羌黄沙部二万人,西羌军死伤接近七千人,其余一万三千人投降。血狼铁骑折损三百多人。
吴炽立即重整部队,火赶往沣水。他命令王石率本部骑兵打扫战场,看守俘虏,并尽快押运俘虏赶到沣水会合主力,参加对韩遂部队的攻击。
灰蒙蒙的天,厚厚的云层,没有太阳,这个冬日的天空显得沉闷而晦涩。
沣水畔山岗上的风狂放而粗野,空气中弥漫着作呕的血腥味。远处飘扬的战旗高高屹立,巨大的各色旌旗在风中狂舞,出连绵不绝的巨大声响。
鲜于辅连声怒吼,手上的战刀飞舞着,狠狠地砍向了敌人的脖子。
敌兵大吼一声,毫不退让,长矛凶猛地刺进扑向自己的官兵胸口。同一时间,鲜于辅的战刀剁在了敌兵的脖子上,入肉半分。顿时鲜血迸射而出,喷了鲜于辅一头一脸,白净的脸庞立时成了一张紫褐色的花脸,恐怖骇人。
三四个联军士兵踩着战友的尸体,狂呼杀来。鲜于辅怒睁双目,飞步迎上去。他抡起鲜血淋漓的战刀,铺头盖脸地横劈下去。在他的身后几个官兵各执武器,大声吼叫着,补到他的位置上,和汹涌扑来的敌人短兵相接,恶斗在一起。
长约百步的山岗上,密密麻麻,堆满了敌我双方的士兵。北疆军占据坡上,稍据优势。联军从坡下往上进攻,稍嫌吃力。几千名士兵纠缠在坡面上,激烈厮杀,酣呼鏖战,战况空前地激烈。
鲜于辅飞起一脚踹在正面敌兵的胸膛上,手上战刀顺势捅进了背后敌人的腹间。
一柄长矛突然钻出,迅捷无比,直插鲜于辅的胸口。鲜于辅大惊失色,躲无可躲,张口出一声厉叫。不远处的孟达刚好抬头看见,他想都不想,抖手飞出手上战刀。战刀在空中飞舞着,带着几丝血珠,出沉闷的“呼呼”声,凌空斩向了执矛进攻的敌兵。就在长矛即将戳进鲜于辅胸口的霎那间,那个毫无防备的敌兵被一刀穿胸而过,身躯随着战刀所带起的巨大惯性力连退两步,仰面栽倒。
鲜于辅身上的冷汗这时候才猛地冲出体外,顿时寒意袭人。
鲜于辅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不但不见惧色,反而更加张狂。他身形不变,腰部用力,战刀带着一蓬血雨,狂啸着,随着他的惊天巨吼,凶猛地剁向对面尚未站稳的敌人。敌兵措手不及,被连人带刀击中,惨嚎着跌倒血泊之中。
鲜于辅这才回头朝铁钺看去。孟达已经捡起一把丢在地上的战刀,象一只矫捷的灵豹凶狠地扑向了敌人。
他转目四顾,山岗上塞满了捉对厮杀的士兵,根本看不出双方战线的位置。战鼓身,呐喊声,惨叫声,充斥了整个血肉模糊的战场。死去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铺满了这片土地,血淋淋的断肢残臂随处可见。
远处,战旗下,一字排开的十几面巨大战鼓被同时擂响,出惊雷一般的炸响。
“兄弟们,杀啊……”
鲜于辅热血沸腾,举刀狂呼。
阎柔脱去了红色大氅,露出一身黑红色的皮甲。
现在皮甲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溅得面目全非,战刀在吞噬了十几条鲜活的生命之后,更加耀眼夺目。
阎柔一马当先,冲杀在右翼防线的最前面,挡者披靡。他带领士兵们挡住了敌人一拨又一拨地疯狂进攻。
他的亲兵,侍从都是他过去的马帮兄弟,许多年的战斗生涯让他们亲如兄弟,在战场上彼此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他们紧紧地抱成一团,就象一块巨石,牢牢地挡在敌人的前面,坚决不退半步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