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平伏了心情,在屋内的一张椅子坐下,然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看着选在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的秦沐阳。
“先前你过生的时候送你的东西你可喜欢?”秦沐阳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什么?”如花没想到他会忽然提到那件东西,一时也不明白怎么他一下子又扯到了另一件事上:“这与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只是问问。”秦沐阳看了看如花,如愿的在她的眼睛里再次看到了他一向最为欣赏的火花。
“其实与其说是我偶然遇到你师父,还不如说是你师父他特意来找的我。”秦沐阳说起这件事的始末来:“当时我在什么地方我不能说,当时能知道我行踪的人不出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都是我极为信任的。可偏偏就让无风道长找到了我,他那个样子却好像我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说到这里,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如花发现他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他怕是很不习惯这世上能有人能预料自己的事吧,如花心中小小的高兴了一下。这叫一山还有一山高,总是欺负自己一介小女子算是怎么一回事中了,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嗯,师父他老人家实在是太好了,帮她小出了一口恶气。
如花在仔细观察秦沐阳的同时,她现在的一切也都同样落在了秦沐阳的眼里。她那小小地得意自然没有能瞒过一向最懂得隐藏自己在暗处察颜观色的他,只是她这样的表情让有觉得有趣,便没有打断她的好兴致。
秦沐阳的嘴角显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接着道:“你师父对我说了一些让人费解的话,然后让我来找你,让我亲自向你转述几句话。”
他说到这里再一次的停了一下,像是在确定没有另一个人能听到他们地对话一样。
“他让我告诉你几句,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之后还说到情之所钟,命之所属不过都只是一种选择,最最重要的是还是要问问你自己的心。”秦沐阳在转述这些话的时候,一向缺少表情地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费解的迷惘。同时看向如花的眼光里也有了一种求知的情绪在其中。
这些字句他字字都明白。却不是能清楚其中地深意。是的,神师大人不会无聊到让自己亲自来转告一些毫无意义话。先前的几句似诗、似词的偈语必定有什么自己不能体会的深意在其中。
不过后面地那一句“情之所钟”地意思他大概明白。可什么又是“命之所属”呢?难道说……
如花听了这几句话后整个人都呆住了。难道师父他老人家也是穿越者?“花非花”这几句明明就是前世古代地那个伟大诗人白居易同志流传千古地名句。如果师父他老人家不是穿越先辈又怎么能知道呢?
她以前也曾有过怀疑。不过经过她多年地试探她也只是清楚了师父他是有秘密地。不过那个秘密却应该与穿越无关地。她曾经再三地试探才得出了这个结论地。可怎么……
如花忽然有一种毛毛地感觉。
不会吧。难道他真是那种就是前世也只会出现在传说中地那种所谓之能通两界阴阳地奇人?这个答案也太过于飘渺了。既然这样就还有另一种可能。对了。那就是师父不知道出于什么机缘知道一些关于叶夕月地事。因为她还记得这首“花非花”曾经出现在叶夕月地日记上!
只是这样也好像有些牵强吧。祖父明明说过就是历代地叶家人也不会有几个人能看到叶夕月留下地这些日记地。在叶家。叶夕月地日记是最最核心地机密。怎么看也不大可能让外人看到。毕竟就是叶家人知道这样东西地人也不会有两位数。
如花没有注意到。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偏题了,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她现在的注意力理应放在无风道长这些话里的意思上。而不是纠结于他是怎么知道那首“花非花”的。
秦沐阳现在也不知道如花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只觉得她现在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先前的那些猜测全被他抛于了脑后。现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她。
也许是秦沐阳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如花很快就从牛角尖里转了出来。
是啊。她想那些个有什么用。她虽然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在她的心底也承认师父他老人家还是有些道道的。也许这世上就真有那种所谓之巧合的事呢。与这相比,怎么将眼前这个让她全身都不在自的人先行离开才更要紧吧。至于其他之类的,像是这些话里包含的深意,自己大可换个时候去深刻思考。
“咳,咳”如花借着清嗓子的机会不自在的躲闪着他那咄咄的目光:“就这几句?还有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