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妹妹在屋里?”就在如花还在回想秦沐阳那天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时屋外传来了堂姐叶如芸的声音。
“在呢,小姐说想在饭前休息一会。”瑞娘回答的声音低得很低。
“怎么她又躺下了?”叶如芸的声音也跟着小了起来:“我瞧着她这阵子总是没什么精神,是不是先前的病没有好利索,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给她瞧瞧?”
“应该不是吧,老太君守灵时大夫就说全好了,小姐自己也说没有问题了。”红蕊疑惑的答道。
“小心无大过,要不还是请大夫再来给小姐看看?”显然瑞娘也有些让叶如芸的话动摇了。
“瑞娘,我看小姐应该是这阵子没有休息好给闹的。”绿柚道:“这阵子小姐每日虽说不用再在灵堂里跪灵了,可老夫人安排的各种功课都是极好心神的。小姐应该有点累,我们让厨房做些药膳给小姐补补应该就成了。小姐要是没什么,我们又请了大夫请老夫人知道了不是更让她担心。”
其实呢无论是瑞娘还是绿柚、红蕊,她们这几个跟着如花多边日子久一点都对如花的医术极有信心,如花作为一个大夫不可能会自己有没有病都不知道。瑞娘那话也只是多年的习惯而已,听绿柚这样一说也觉得有理。便道:“你说得也是,我这就去小厨房让他们给小姐做点补气血的东西。也许是小姐前阵子病太久了,没有恢复原气呢。”
“说什么呢,我不用吃药膳,补得太多也不好呢。堂姐,你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如花边从软榻上坐起来边扬声道。
如花听着外边关于对她健康问题的讨论本不欲出声,她这阵子确实是因为七七八八事太多了让她有些发懒。虽不知道堂姐来找她有什么事,却知道如果真有什么事她一定会进来的,这眼瞧着就是午膳的时候了。可一听瑞娘要去让小厨房让人给自己做药膳,她就只得出声阻止。前阵子生病她除了喝了许多苦得要命的汤药外各种药膳也被近吃了不少,现在她只要一想到那些就犯恶心。
“你啊。真有这么累?我近来每次来找你你不是去上课了就是在这屋里躺着,也没见你精神过。”叶如芸笑着领着她的一个贴身侍女从外屋走了进来,看到如花懒懒依在软榻上的样子又道:“妹妹,我看你这精神头是一日不如一日,你还是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吧。你虽是久病成医,在这一方面却终还是不如大夫的。更何况就是良医也不能自医的。”
“芸姐姐。你别听她们乱说。我这不是因为下午还要去嬷嬷那边上课吗,我只要一想到那位高嬷嬷和李嬷嬷就身子发虚。我要不在去之前好好养足精神头,还真怕会挨两下子呢。”如花笑道:“既然来了,就在这边用饭吧。”
如花说着朝跟在叶如芸后边进里屋地红蕊道:“去。让他们将芸姐姐地饭也摆在我这边屋里。”
叶如芸没有阻止。只是在如花依着地软榻上坐了下来道:“说得也是。那些个教规矩地嬷嬷们可是只认规矩不认人地。我那时学这些个地时候没少挨抽呢。我还记得一次因为走步没有走对。小腿肚子都都让高嬷嬷打肿了。我还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宿呢。”
如花知道叶如芸这说得是轻描淡写。可那时一定受了不少苦。她学这些个地时候才多大。听说那是她从京城回芜州后地第二天。那可不只有六岁地光景。在京城府里和芜州府里地规矩可不同地。她母亲虽是商贾出身有些身家可到这边到底只是个侧氏在这府里跟本就说不上话。借着她地前程将她们母女打包从京城大伯身边送回芜州一来就这么些年。大伯母那人还真是好手段啊。要不是李姨娘求了祖母给她订下了这门亲事。让她记名入了族谱。她们母女多年来所受地委屈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头呢。
如花不由心里感慨。自己明年就地这个时候就要快及笄了。那时老太君地孝期也到了自己只怕也要嫁人了。只要不进那万恶地皇宫。自己应该会嫁入豪门做大妇。像这些个世家公子大多都是婚前有通房地。婚后更是可以纳妾无数。那时自己又会怎么做呢?怕是不到那一步自己也知道会怎么做吧。
靠之。自己真是疯了。怎么近来老想这些奇怪地问题。如花不自觉地摇摇头。想将这些没营养地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
“不说这些了。我来是有事和妹妹你商议地。”叶如芸见在摇头就打算从这些不怎么愉快地事情上转入正题。
“我昨儿遇到嵘哥哥,他和我提起几日后就是你的十四的寿辰呢。我今天特意就是来问你,你今年的寿辰打算怎么过?”叶如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