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裕十二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年份。K6uK.
先是皇子吴王凤崇业从元州办差回京的路上就染上了重病,相传在进京复旨之日曾在御书房内吐血不止,然后陷入昏迷不曾醒来。此后就一直养病在家没有再出门一步。而后相隔仅半个月时间,燕王凤崇矢在猎场围猎之时误入陷井身受重伤,一度有性命之忧。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大魏两个最有夺储希望的皇子就这样这一先一后出了事。一时间整个大魏上层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半个月后,又传御史台接连弹劾燕州自刺史姜琦以下十三位地方官员结党营私贪墨朝庭的修堤款项在前造成元州汉水决堤,私截朝庭的震灾抚恤震灾的款项在后,证据确作。魏惠帝大怒,将这名单上的十三人斩首示众。吏部自尚书起各官降一级罚俸一年。处理结果一下来,满朝哗然。谁不知道燕州是洛家的地盘,元州刺史姜琦更是洛家的女婿,萧洛一党在地方的核心成员。燕王凤崇矢就是燕州洛氏的女儿淑妃娘娘所出,所以朝中一直在观风的那些人便在传燕王失势的传言。
而各大世家则认为这是惠帝进一步削弱世家门阀势力的一个信号。整个大魏朝,表面上虽是一片平静,实际上在私底下却是风起云涌。那些豪门巨室、门阀世家都极力约束手中的势力,生怕撞在这个刀口之上。而这些家族在地方的党朋则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是下一个用来杀鸡敬猴的倒霉蛋。
这一切的一切,正在一路颠簸着前往幽州的如花是一点都不知道。当然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关心,这与她没什么相干的。以叶家近十来年一惯低调的表现,再加上玉妃在宫中无所出,惠帝的这一刀怎么看也不会砍到自己家头上来。她现在关心地是自己的健康状况,如果再这样下去,到时别说是救凤崇业。自己就算到得了幽州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来给他治病。
开始这段旅途已经有五日了,从离开京城的范围后,他们一行四辆车就分成两路北上。作为“副车”迷惑敌方的那一路有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光只自己这一行就遇到了大大小小地伏杀起码超过七次以上。K6uK.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也将本就有些晕车的她折腾的够呛。她可以说是两辈子加起来好几十年都没有受过这种苦。遭过这种罪。好像每一天随时都徘徊在生死之间。眼看着离目的地幽州还有一大半路程,可她眼下就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这种折磨人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秦沐阳看着几天来小脸蛋起瘦了一圈的如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良久才对她道:“明天起我们就改为坐船北上,你总不会也晕船吧?”
听一不用再坐这差点要将她的骨头给颠散的马车,如花虽然不想搭理他现也顾不得连连点头。好像生怕回答得晚了,眼前这个阴阳怪气地家伙又会改变主意似的。
见她这个样子,秦沐阳掀开车帘对正在赶车的那个人道:“一会通传下去我们不去缟城了,改道鲁城。”
“可是秦少爷,如果我们走水路地话会比走陆路要慢一两日才能到幽州的。不知道殿下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啊。”赶车的人迟疑道。
“没关系。不在这一两日,反正派去找解药的人也需要去找药的时间。这一两日并不会白白耽搁的,再说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会改走最慢的线路。走水路你主子也要安全一点。”秦沐阳难得的向人做出了解释。
他说完就又再次缩回了车厢里。又靠在另一边开始这些日子做得最多地事。闭目养神。
想到明天就不用再受这种苦。如花地精神也好了一点。她又开始整理起最近一次补已时自己新配地防身药。在看到手上新准备地“安心散”她地眼睛又不自觉地向秦沐阳地方向飘了过去。然后拿着那个小瓶子地手也不自觉地紧了起来。现在为了自己地安全不能对他下手。可自己发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让他尝尝“安心散”地美妙滋味。到时候管他地功夫有多高。还是一样要任自己宰割。嗯。现在可以好好想想到时侯要怎么样地“好好回报”他。
就在如花在心中不断YY着以后怎么“折磨”秦沐阳地时候。秦沐阳没有预兆地突然睁开了眼睛。将心中有鬼地如花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真地神通到知道自己在YY他。
只见他突然一下就蹿出了车厢。他这样地举动让如花地心又一次地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举动在这几天让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有敌袭。自从前几次敌袭以后。几路在暗处护卫地侍卫早已化暗为明跟在马车地边上护卫着这辆车地安全。果然没有半晌地工夫。外面又一次传来地打杀地声音。她只得紧紧地靠在仍处于昏迷地凤崇业身边。手中紧紧地拿着那瓶“安心散”。心中不停地求着各路鬼神。让现在这种情况早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