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一脸的怔忡,看着他刚刚想说,却硬生生被她吓到,兜了那么大一个圈,还没把他憋死,倒真是幸事。随之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内……
暮夜将至。
东方煜和卿河这才从大殿内出来,因为夜色来临,再加上卿河是新晋的状元郎,安全第一,东方煜便让花怜月亲自护送他回状元府邸。
花怜月对于东方煜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倒是在苏晚面前还随意了几分,在他的跟前,完全就是一冰雕,说什么便是什么。花怜月走在后头,卿河走在前头。
卿河突然驻足,看着花怜月,“姑娘,你为何不笑?”
“我为何要笑?”花怜月一脸的冰冷,没有一分的表情变化。
卿河又奇怪的问:“那么姑娘累吗?”
“……”
“姑娘,你家住哪里?”
“……”
“姑娘,可有兄弟姐妹?”
“……”
卿河一脸的莫名,书上不是这样说的吗?要打开话匣子,就得多问问。可是为什么这花怜月还是不搭理了自己?难道是自己的口吻有问题?
忽而他又立马跟上花怜月的步子,翘起兰花指,以京剧的腔调,“姑娘,姓谁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花怜月忍俊不禁,轻勾了嘴角,“状元郎今儿个是太兴奋了吗?”
“笑了!终于笑了,我以为你不会笑。原来你喜欢听京剧,我唱与你听,好不好?”卿河一脸的欢喜,逗笑了她,他竟然也在不知觉多了高兴。
花怜月的笑意僵在嘴畔,看着他,奇怪的问:“我笑与不笑,重要吗?我自幼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身为暗卫一心为主子,只关心主子的一切。”
“可是我看得出来,太子妃并没有把你当作暗卫,她给了你这个机会,那么你便要学着做一个人,而不是冰冷无情的暗卫。人生如此的美好,岂能如此无趣,冰冷的过去。”卿河从未想到,冰雕般的美人,一笑竟是如此的倾国倾城。
花怜月微微的怔住,双目呆呆的看着眼前滑稽的卿河,翩翩公子,堂堂状元郎,竟为她唱起京剧。苏晚的话不禁回荡在耳畔,她的心底里竟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情愫。
“娘子,你可安好?”
“夫君,妾身一切安好。你呢?边境塞外风雪极大,可有伤着你?”
卿河奇怪的京剧腔调声在她的耳畔变得越发的恍惚起来,连他的身影都在眼眶内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