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兰的鬼混依旧是在蛢命的挣扎,想要挣脱灵静控灵术的束缚。
灵静冷哼一声,这样普通的怨灵,自己是很容易就可以将其消灭掉的。但是,这件事情,如果这样草率解决的话,哥特森的内心一定会留下遗憾的。有很大的可能在以后会影响到自己和哥特森的生活。
即便不是感情方面的,那他的内心留有这样的一个遗憾,到头来对自己的感情出现瑕疵的话,两个人的生命是会有危险的。
这是从最实际也是最基本的情况考虑的。
哥特森从灵静那不急不缓的表情看来,自然是明白灵静的意思。其实,这何尝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哥特森上前一步,来到凤兰灵魂的面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凤兰,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不辞而别,我也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当时的我,无知,自私,狭隘。没有一点儿担当和勇气。”
哥特森在真心的忏悔。凤兰的灵魂依旧是在挣扎。“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当初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或者我可以理解为你依旧在敷衍我?”
“敷衍?”哥特森一怔,“我怎么会敷衍?你是我的初恋,你是我一直以来内心深处的一抹最甜蜜的回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承担,当时的我就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整天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能够卖掉一副字,便有饭吃。卖不掉,就只能忍饥挨饿。与街头的乞丐没有什么分别。我不想我的爱人跟着我像乞丐一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凤兰的灵魂依旧在挣扎,但似乎是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
哥特森继续道:“那时候的我们眼中只有爱情,但是却没有面包。我们把爱情想得太过的美好。不说别的,就是当时迎娶你最简单的一个条件,也是这里的风俗上面最基本也是必须的一个硬性条件,我需要给女方家里一只玉镯子。这个条件就不是我当初能够办得到的。”
凤兰的灵魂听到后短暂的一阵沉默,而后似乎声音再次的和缓了几分,“我,我可以和你私奔的。”
“私奔?私奔到马来西亚吗?这里的民风习俗那么重,我们能逃得到哪里。退一步讲,即便是我们真的可以逃脱掉,两个人远走高飞,做一对儿苦命鸳鸯。那你的爸爸呢,你难懂真的愿意让他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低着脑袋做人吗?”
哥特森一脸痛苦的表情。
凤兰沉默了。是啊,自己贪图一时的高兴,那爸爸该怎么办。这里的风俗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如果和男人私奔,那真的属于大逆不道的事情。会被镇长处以最严厉的私刑的。
而后,凤兰的灵魂便看到哥特森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小包裹。那个绣着一片树木的白色手帕。被翠绿的苗木点缀的色泽分明。在手帕的一角还有两个小小的娟秀小字。
那不是自己给哥特森绣的手帕吗?
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带在身上?
凤兰灵魂的眼神里面,有了挣扎之意。这个男人,一直在想着我?
而后,哥特森小心翼翼的将折叠的手绢打开,一层一层,最后,一只翠绿欲滴的玉镯子赫然出现在凤兰的面前。
一只迟来的玉镯子。如同一汪清水一般。
哥特森轻轻的抚摸着这只玉镯子,就如同是在抚摸自己爱人的脸颊,动作是那么轻。似乎是在诉说情长,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个玉镯子,是我在离开你后的第一百三十八天后,终于凑齐钱买的。那天我很开心,当天下午便坐上最廉价的那种物资运输机来到这里。我想要告诉你,告诉我最爱的人。我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迎娶我最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