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麦蒙治好了,现在大概已经回到东北,病人帮你治好了,我还没问你要医药费呢。你找我徒弟算什么帐,你老糊涂了吧?”
“治好就治好了,反正哥老会知道不是我们谢家搞鬼就成。我不是说这个事,我是说你那个关门弟子赵少龙。”谢妄竹声音越来越大。
“少龙怎么了?”
“他,他强奸了我孙女。哦,算不上吧,反正你们师徒没一个好东西,当年要不是你跟我死缠烂打,麦蒙的奶奶会远嫁到海南去?”
“老东西,当年的事就别说了。少龙和你孙女是两情相悦吧?这是喜事啊,我问问少龙,如果他也不介意。我过段时间就到你们谢家下聘,保管不会亏待了你孙女。”宋青丹的声音里透着喜气。
谢妄竹听完沉默了一会,情绪低落的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确实是这么回事,孙女如果真心喜欢赵少龙,两个人有那种事谁能干涉。
“先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挂着国家某部门安全顾问的头衔吗?你关门弟子出事了。他从越南回国,在北海的海关被人查出行李中有大批毒品,数量相当巨大。你快想想办法吧,再晚就不好弄了。”谢妄竹说完,不等宋青丹回答挂掉电话,走出门大喊,
“晚秋,你马上出发去北海,想尽一切办法,我不能让重孙没了爸爸。”
……
北海最豪华的酒店房间里,谢秋儿按着一脸憔悴谢晚冬的肩膀。谢晚秋一脸凝重地看着对面的三个大律师,背后站着虎背熊腰的铁塔。
“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资深律师,难道没有其他思路可以把赵少龙捞出来。”谢晚秋盯着三个律师,随手从怀里掏出支票簿,轻轻放在茶几上,随口说,“只要能脱罪,价钱不是问题。”
坐沙发中间的律师是全国最知名的刑事律师之一江海洋江大状,旁边两个是他的助手律师。江律师人如其名,师从名家关系过硬面儿广,各路朋友遍布江河湖海。各种机关奇巧的案件到了他手上都能弄出新思路新打法,钻法律空子,走灰色路线更是行家里手。刑事案件辩护未偿一败。
当然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没把握的官司通通交给律师事务所的其他新晋律师去练手也是常有之事。他经手案子的被告沉冤得雪有之,逍遥法外有之,就是没一个锒铛入狱的。打官司的手法毒辣狠准,敢想普通人不敢想。法庭上走位猥琐,思路诡异,各省各庭法官看到他都头疼欲裂,圈内人送外号江烂人。
江律师带着高度近视眼镜,镜片后精亮的目光从支票簿上不经意扫过,咳嗽两声后声调低沉地说,“现场落网,证据确凿,数量巨大……在越南上邮轮时他提着那大口袋的视频都被人送到缉毒科了。这案子于法于理,都是铁案。谢先生,实在是爱莫能助。”
谢晚秋抬起放在大腿上的手,手指在支票上的数字上弹了弹,大声说,“江大状,我不介意在这个数字后面添个零。”
江海洋面色陡变,倒抽了一口凉气。就面前这数额已经是他纵横律师界看到的律师费最大金额。普通律师恐怕要打半辈子官司才能挣到这么多钱。不过这金额虽然很吸引,还没到让他咋舌的地步。但是如果再加一个零的话,挣了这笔钱立刻就可以退休了。
“无罪辩护基本等于自寻死路啊……”江大状皱着眉头,面色凝重。
“能保住命吗?”谢晚秋声音低沉。
江大状揉了揉额头,咂吧着嘴,盯着支票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谢先生,赵少龙这案子,就算他供出十个背后的贩毒大鳄,也保不住命。数量太大了,24公斤啊,能枪毙十次。”
谢晚冬抱着肩膀,身体微微发抖,突然呜呜哭出声来。谢秋儿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肩膀,也是一脸的悲戚。
“如果你不介意,我推荐我开的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给你,虽然不能脱罪,也能尽尽人事。”江海洋大律师明显舍不得桌上的支票。
“尽你妹的人事,没本事保住赵少龙的命就给我滚。”谢晚秋刷地一声站起来,冷冷说,“铁塔送客,给我重新找最好的律师。”
江大状脸色发暗,胸口起伏不停,突然说,“谢先生,你再给我一天时间想想案情。不是我夸口,如果我打不赢这个官司,世界上再也没人能保住赵少龙的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