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失了独立性,道教地前景,高某就不看好了。”
张天师一头雾水,半天才讷讷道:“高兄弟似有所指,贫道回去,还得好好参详。”
远远就见,报慈寺翘起的飞檐,如同鸟椽,啄向高空。
张天师心情依旧是那么地好,就见他自言自语道:“我朝进士孔武仲,曾有诗赞颂报慈寺的花药园。
道是:少时随众蹂京尘,曾倚朱栏看晚春。二十年间头半白,方知花木解磨人。”
高原不无讽刺道:“花木就能让人返朴归真。看来,张真人对佛教还一往情深地。”
“高兄弟说笑了。作为道教的一派掌门,当然得关注道教的发展及未来。
贫道对佛教,所研究的,也只是它的发展脉络,以及弘扬手段而已。正因如此,贫道对大宋各地稍有名气的寺庙很是熟悉,时常前往观摩。
至于,对该教的佛经教义,贫道俱无兴趣。”
高原这才点头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佛教在本土发展迅猛,信众如云,自有它的成功秘诀。张真人,对它的成长与人气耳目能详,自是无可厚非。”
二人聊着,转眼便来到报慈寺临街正门。一小和尚陡见张天师,竟是熟悉,念声佛号之后,掉头跑去报知方丈。
方丈五十多岁,肥头大耳地,一见张天师,两人自是一番礼节寒暄。
不多时,高原和张天师便被请到了一偏房,三人围着桌子喝茶,一边天南地北地瞎扯。
方丈一脸世故,不时盯着高原在看。高原住在童贯那里,穿戴当然还算亮丽。
方丈终于憋不住,探问道:“这位后生,相貌气质超凡脱俗,穿戴光鲜,不知在哪里职?”
张天师神密一笑,道:“这一位是朝廷钦犯,姓高,名方正,乃青州叛军首领。眼下,并非自由之身,软禁中。今日朝廷卖贫道一个薄面,允许贫道带他出来吐吐气。”
方丈听后,自是惊讶万分,单手竖掌,连声唱诺:“罪过,罪过!”
见此,高原陡感无聊至极,便对张天师道:“张真人,我们四处走走瞧瞧,不再打扰方丈的清修了。”
张天师起身道:“也好。方丈留步,我们单独四处走动走动。”
方丈见二人去意已定,便对高原客气道:“高头领,若有兴趣,多来报慈寺走动。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此去,当逢凶化吉,前程远大。
老衲自当为施主多多祈愿,以珍惜今日的一面之缘,望高头领莫要怪罪老衲俗气。”
张天师领着高原信步来到一处佛堂观看时,从佛像的后方忽然传来一声轻呼:“大王,石某等侯多时。”
高原寻声望去,就见拚命三郎石秀,在佛像的后边,探头探脑地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