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自言自语般,问道:“除暴安良、劫富济贫,这些难道有错?”
“大哥,错地不是这些口号的本身,而是实现这些口号的方式方法。打土豪、分田地,最大的罪恶就是,败坏道德,以贼的手段开始,最终只能以贼的面目来结束。惯用这种非常手段的军队,其实是一群下流地投机分子,他们永远也不给人民带来永恒地幸福。最终,他们将毫无例外地变成一帮新的权贵。历史,从来就是这样书写地,从来就是这种恶性循环的旧圈套。
我们现在所做的,是先顺其自然,留下这些读书人,保护这些富贵,然后,通过税收和立法,使财富逐渐流向底层。
青州大地上的百姓们,再也不用饱经战火之苦,再也不用被人不断的刺激神经,而是,逐步取得生存的权利。
这,便是青州模式的实质内涵。”
吴用点头,道:“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是非常之有效的。”
高原继续言道:“再回到晁大哥的问题上来。
对于青、沧境外的受苦百姓,我们欢迎他们偷渡前来,欢迎他们前来乞讨,欢迎他们来我境内重获新生。
可是,这一切必须建立在一个基本的事实之上,那就是,他们越境投奔之前,没有乱杀无辜,没有烧杀抢掠,他们的人性道德还没有丧尽。
眼下,济州、兖州地区,那淫抢掠、无恶不作的暴民们,早就不是什么单纯意义上的人,而是一帮禽兽。
对于犯上作乱的个体,我们给予接纳。但对于啸集乱民、图谋不轨的群体,我们将拒之千里之外。
对于他们,我们必须小家子气,必须鼠目寸光。
几位首领,你们,当初,为了改造梁山五千名弟兄,我们花费了多大的力气?而眼下,我军共接受了近十万的官军俘虏,在训、编、改造的工作中,我军又花费多大的资源?
如果,此时,我们再与这几万、甚至上十万的乱民沆瀣一气,企图来改造、编这群人伦俱丧的禽兽,我军有这样实力吗?
本王预测,假若我们要这么做,届时,还不知是我们改造他们,还是他们拉我们下水。如此,只怕我军身上那固有的贼性,又将死灰复燃,我们又将被打回原型。
现在,本王也有一个建议,那就是,我们不仅坚决拒绝他们,而且,我们还要有更为强硬的举措!”
晁盖道:“莫非还要上去卡他们的脖子不成?!”
宋江早就恢复平静,并且一直认真地听着高原的每一句话,这时,急不可待道:“大王,接着说下去,我们应该如何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