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点点头,道:“其实朝廷地官道,可尝不是一条明争暗斗、你死我活地血路。官道、贼道,从古至今乃殊途同归也。”
田元琛道:“刚才,大王对王辖为官历程深表疑惑。田某要说的是,王辖却是名实相符的。王大人从十岁开始,便在童媪相大人的手下办差,聪明过人……”
一直三缄其口的王辖,伸手作制止状,终于开口道:“田大人,此话休要及。”
什么,眼前这位王辖,竟然是宫内的太监!
一时间,高原瞠目结舌,心中五味俱陈。
半天,吴用暗中拉了拉高原的衣服下套,高原这才清醒言道:“如此说来,在芦沧桥被炸且官军大乱之际,力挽狂澜,重官军衰亡之士气,从而重挫我军,让我军近五百名忠勇将士壮烈于阵前的大功臣,便是这位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王辖了?!”
王辖冷笑一声,当仁不让道:“正是王某人!其实,临死之前,要求见大王一面地,也正是王某的主意。
王某至今认为,若不是青州军掌握了那种罕世神器,以青州军这些围点打援、穿插切割、围追堵截的伎俩,要把我沧州这支被朝廷挑剩下的弱军给彻底解决,也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话换起了高原地血性,当下,高原反击道:“你沧州大军是挑剩地弱军、残军,可是,本王也告诉你,沧州北门,伏击尔等的青州军队,也不是我青州地精锐!
这倒不是本王诓你,刚才,王辖言及到其早怀死志,可本王从未有杀你的法,本王要让你看看,本王的精锐之师,是如何打仗的,是如何比宋兵强十倍不止的!”
高原一席话,让屋内几位青州首领俱皆精神振奋,俱皆慷慨激昂。
王辖身旁的刘唐,却冷不丁地对王辖厉声道:“大王要保你项上人头,你可要给老子小心点,别自找麻烦,否则,哼!”
高原向刘唐瞪了瞪眼,转而道:“两位头领,面也见了,今日若无他事,就散去吧。
宋大哥,安排一间房,让他们休歇。几天的露天拘押,风霜雨露的,他们早就苦不堪言了。”
可是,田元琛未肯起身,竟然言道:“田某还有一问。既然青州军已把沧州城围得水泄不通,为何此时还徘徊于城外,莫非还欲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吴用笑道,“围点打援,也放开一两道小门呀。没有给朝廷通风报信,援军又来自何处?
再说,往返离沧州最近的朝廷军事据点,得十天半月,我军也没有这个耐心。
至于,目前对沧州城,我军围而不攻,其意图,一是给沧州府一点选择的时间,二是大王念及黎民百姓生活之艰辛,不造成太大之动荡罢了。”
“哦?”田元琛与王辖闻言,皆惊讶不已,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