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衙差进入堂中。报告道:“大王,青州军派一名信使在门外等侯,说是贼军首领有亲笔书信,要当面递交府尹大人。”
“领他进来!”
一名青州小卒,大咧咧地走进大堂,冲着众官僚,大声喊道:“那位是沧州府宗大人,这儿有青州军首领的书信给他!”
张团练出列,摆了摆孔武的身材,喝道:“青州军地一名小卒。竟然如此放肆!来人啊,给我拿下!”
小卒哈哈一笑,叫道:“本卒,人称鬼难缠,这名号不正是给吓出来的么!一看这位大人,就知道是行伍出身,是沧州兵营的吧?
本卒胆大,前告诉这位大人,你们的田元琛已被我青州军给生擒了!
还要拿下我。若本卒有个三长两短的,届时。陪葬的,恐怕不只你一人,因为你的官太小了!”
“他娘地,好一个伶牙利齿!”张团练陡地面目狰狞,一个箭步上前。身后。王十将猛喊道:“且慢!”
张团练这才停止张牙舞爪。宗府尹道:“来人,领这位信使先下去等侯。”
于是。宗府尹展开一纸书信,读了起来,越读,其面色越凝重。
看完后,宗府尹将书信递给了王十将,道:“几位大人,都一起看看吧。”
众人凑上头脸,就见宣纸上,笔墨浓厚地写着:
“沧州府宗府尹以下:
青州军挂单沧州府,静侯南门多日,贵府及一干武官,数日闭门不出,置远道而来之客人于进退两难之中,实在有悖情。尔等乃饱读诗书之人,失礼若此,枉费圣人教诲。
今日,青州军照你们,与其惶惶终日、忸怩作态而效小儿女状,不若主动献城,弃暗投明。
当是时,田元琛一干降将,被押至南门城下。南门且无牢狱监所,某等无处安置,只得露天拘押。呜呼,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
青州军素以宽厚待人,无奈田某一干降将已然擅动刀兵而致青州军数百名忠勇将士壮烈于阵前,若不施以惩戒,恐难平青州将士们心中之恨也。尔等或田某同僚、或田某之部下,岂可置田某于雨露之中而不闻不问乎?望尔辈念及同袍之义,早日献出城池,给田某等将士一处避风挡雨之所。
若是尔等另有他志,负隅顽抗,拖延时日,意欲绝处逢生,则尔等昔日同僚,青州府慕容大人友情示诸位:战乱之际,切不可擅动本州的钱库粮库,尚需备好一切帐目。此举,足可以保全尔等身家性命。亦不可妄生篡改账目之恶念,青州军头领蒋敬,人称神算子,是此类贼鼠之克星也。
另,青州军正告诸位,若因尔等拖沓延误,而致使社动荡,市民因停市而丧命家中,如此后果,则皆由尔辈完全承担,青州军负有追讨之义务。
望诸位三思。”下面是落款。
“什么,田大人已落入贼军之手?这怎么可能,本官不信!”王十将扯着嗓子,不顾体面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