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她为何不杀别的人?”
“不知道。只知道大王为此,打算退位,其中的情形十分复杂。”
“这个女人有病,原本就是一个卖人肉包子的。大王若是被她给害了,俺青州军怎么办?”
“也是,这样的大王,真的很少有,我们皆是老梁山的,一路跟着他,吃香喝辣的。许多梁山老兵都在大王的帮助下,不但得到退伍金,还娶了婆娘。”
“对呀,据说,闹事的还有和尚鲁将军。看来,八成是三山人马造反,取而代之。”
“屁!三山人马,什么玩意!若不是大王率我等攻下青州,他们还在山头上做贼呢。做贼是吧,他们做去好了,反正,老梁山的弟兄绝不跟他们走。”
“老梁山弟兄们,大王被人欺负,俺们能睁一只眼闭只眼么?”
“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
这天黄昏时分,正在丈夫新坟上烧钱化纸的孙二娘,忽然遭人暗中攻击,被一阵密集的石雨给砸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宋江、晁盖闻讯赶到时,一边令人救治孙二娘,一边调查案情。可是,没有人能够任何的蛛丝马迹。从兵营将士的神情中,宋江、晁盖隐隐感觉到了哗变的气味。
第六日,宋江、晁盖深感事态紧急,便不再迟疑,去找吴用、公孙胜、柴进、鲁知深、林冲等头领合议。
公孙胜原本忙着给阵亡将士做法事,但闻听高原不做大王,于是,便丢下法事,只身一人前往高府。高原闭门不出,公孙胜便天守在前院中,吃喝睡,都不曾离开过。
宋江等人一起合计。
大家扯了半天,最后,晁盖言道:“大王年轻,从未受过此等刺激。从梁山至青州,一路一帆风顺,这些皆归功于大王的英明统领。现如今,地盘大了,大王的威严一定得维护,否则,诺大一个青州,岂不成了一盘撒沙。
此次,大王决定释放高俅,晁某当时也极为不解,可是,那日经大王与军师分析形势后,晁某现在已经明白其中的机巧。晁某可以肯定地讲,大王确实一心一意为了青州大业。
青州若是没有高兄弟来统领,今后该如何发展壮大,晁某是没有信心的了。至于大王之位,谁谁开门见山,晁某只能分家滚蛋的了。”
宋江道:“没有人做大王,这不都是孙二娘给闹腾的么?”
公孙胜道:“要不,法办孙二娘,或者重金打发孙二娘上路。别留着这个祸根,坏了弟兄们的前途。”
吴用忙伸手阻止道:“大家还不了解我们的大王么?高兄弟尽管年轻,对弟兄们却十分之宽厚,老兵们他都不忍抛弃,何况张家夫妻曾冒死为青州立过大功!再说,孙二娘,朝廷通缉的要犯,你让她一个女人家上哪儿去!即使犯了疯病,我们也得给她医治。”
鲁知深不得不低头,言道:“这一切也有洒家的过错。众位兄弟,大家别争了,洒家这就去向大王请罪。那日,洒家从未有过伤害大王的心思,洒家是一个直性之人,大家还不相信洒家么?”
最后一致逼迫鲁知深、武松上门认错,并且集体去劝说高原回心转意。
当天夜里,宋江、晁盖等人,带着鲁知深、武松二人,敲开了高原内宅大门。尽管,鲁知深、武松二人后背,没有绑上荆条什么的,但二人的神情,却十分的沮丧、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