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明知道,白如月的事,对楚笑歌来就,是一个至极的伤害,他却选择隐瞒,如果能瞒一辈子,兴许,是好事,如果,只是一阵子,那么他知不知道,最亲近的人的伤害,对楚笑歌不说,会是很残忍的,或者,情义之间,本不该牵扯女人进来。</p>
君世诺笑着说,“算了,暖燕,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我陪你一起去见岳父,省得你等会说重话了。”</p>
“我像没分寸的人吗?”夏暖燕反驳,含嗔带笑的说,“再说,我现在,已经没太在意,一些事了!”</p>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夏业只是住在人流比较少的云来客栈,这里面的人,乱七杂八,一天的人流量,也不过十来个,谁也不会过问谁的身分,谁也没有闲情去打听谁。</p>
夏暖燕的到来,的确给夏业带来了很大的高兴,他慌乱的给夏暖燕倒茶,时不时,又偷偷看一眼夏暖燕,看得小心翼翼的,夏暖燕心里微微泛起酸意,她执意的扭过头,不再看夏业,往日英明神武的夏业,谁曾想过,他晚年过得,会是如此潦倒,为的只是 两个女了,不是妻,也不是女!</p>
其实,夏业也不是潦倒,他有家妻贤惠,也有儿女成群,若不是心有所挂,他一样可以,晚年欢愉。</p>
这是一张四角红木桌,夏暖燕和君世诺对面而坐,君世诺拉夏业在中间坐下,陆云也在一边坐下,自然而然的坐成一桌子的人,形成一种压抑而*的气氛。</p>
夏业双手不自然的搓着,“暖燕,白如月她,什么时候才见我?”</p>
“她说不见,这辈子,都不见!”夏暖燕语气淡淡的,她想用最淡的言语,把这话说出来,兴许,越淡,才越不伤人!</p>
夏业垂下头,眼角的皱纹十分明显,夏暖燕这才注意到,夏业像是一夜之间已苍老,人若说老,往往先从心起,再到容颜,一直以来,她都没发觉,夏业老,是因为,他的心,一直很坚硬。</p>
君世诺奇怪的问,“岳父,其实,你是怎么知道,白如月还活着的,而且,已经做了端王妃?”</p>
君世诺这话,一下子说中了夏暖燕的心坎,她抬眸,紧紧的盯着夏业。</p>
夏业缓缓吁口气,“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有一男一女年轻人到了凉州,后来,有人发现,他们是你们楚国人,可是对于自己的身分,他们又不愿意多说,大汗认定他们是内细作,把他们捉了起来,我就帮了他们一把。”</p>
“你为什么认定他们不是细作呢。”</p>
“呵,我人虽老了,可眼还尖着,他们,也许,不过是二个私奔的小情人,看他们一心想逃避世事的样子,我就设法放了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夏业眼里恢复了一点光芒,转即又黯淡下去,“作为回报,他们把白如月的事告诉了我!”</p>
夏暖燕和君世诺对望,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原来,沉浸在爱情里的人,真的太矫情了,南风他们,只想到,在感情里,夏业需要同情,却不知道,对夏业来说,白如月的死,比生更容易心安!</p>
夏暖燕轻轻的握了一下夏业的手,温软的说,“爹,你就当她已死,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可以吗?”</p>
“不可能!”夏业坚定的看着夏暖燕,用前所未有的语调说,似乎,不见白如月,心不死!</p>
夏暖燕心猛然的哆嗦了一下!(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