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我知道,我们只是在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我们的时间都掐的很好,你不见我,我不见你。
写日记的技能还是那个俄罗斯人传授的,那时候我刚开始叛逆期,很多时候心里都很憋屈却无从发泄,给他打电话时也总是会撒泼我很庆幸那时候他没和我绝交。
“如果你想发泄,琼斯,别对我好吗?这不公平。”伊万这么说,声音很柔和但也让人无从反驳:“你可以选择对着纸。”
他让我去写日记,在日记里想骂谁就骂谁。
我问他是不是也写,他支支吾吾哼哼唧唧。
“我想看。”我说。
于是我们开始交换日记了,一种很愚蠢的方式,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实权,也没有钱,没有空运日记本的一说,只能用邮递,很慢,有时候要差不多十天。
而那种等待的心情,焦急,心痒难耐,这种感觉现在却是再也体会不到了。
伊万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想必他现在依旧在写着,每天写上那么几句片段。我看了他好些年的日记,如今也算是知道了他的套路,总是平淡的话,总是在说“今天也很开心呢”。
我以前怎么会这么单纯的相信那些假话呢?
道格拉斯醒了,我不知道该叫他斯科特还是道格拉斯,思来想去打算叫声“哥哥”。
那群羊好像要哼哼唧唧一辈子。
我们总是错把片段当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