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没有了巷子外车流的引擎声,只有绝望的嗤笑声和一些说着似乎是淫秽话的外国语,不是英文,听着发育倒更像是德语,还有皮带搭扣拆开的声音和自己衣服被无情撕碎,从自己身体最深处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许汝茗脑子一片空白,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了。
只能一边不知疲惫,拼命的挥舞着双腿和双手,去拍打,阻止企图压在自己身上浑身酒气的男人,一边放声喊叫,试图引来人,来帮自己。
可一点用处都没有,周围寂静无声得可怕,当那恶心的嘴唇频频落在自己被撕破衣裳,坦露无遗的胸前,当那挡住最私密的地方的布条被无情扯落之后。
许汝茗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了,连眼泪都流干了,只能咬牙等待着那痛苦的一刻到来,盼望着能早点结束这可怕的一切。
咔嚓——砰砰砰!
可没有疼痛,只要一股股灌进身体里的凉风,许汝茗小心翼翼的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向骨头断裂接着又传来枪响的位置。
尤昭在许汝茗离开以后有一会儿才发现掉落在门边的钢笔,据熊五十描述,看着像是定制的,价格不菲,笔盖里还刻着名字,可惜被自己踩扁了笔套。
尤昭此前也出去打过几次热水,可从没有踩到这支笔,时间上算来,也就只能是许汝茗落下的了。
尤昭本着这笔价格不菲还刻了名字,猜想对许汝茗来说这笔一定不是一只普通的笔,遂跑去问了值班的护士,用熊五十看到告诉的笔套里的名字。
很快便知道许汝茗刚下班,正巧说这话的时候,许汝茗正绕过自己走向门口。
护士来不及叫住她,因为她走得太快了,便给尤昭指示了方向,便让她自己跟了上去。
尤昭不是没出声儿喊过,可许汝茗头也不回,反而越走越快,脚步声听着慌乱,突然就跑了起来。
尤昭无措,握了握手中的笔,纵然疑惑,也只能跟上去,谁知许汝茗进了一条歪七扭八的路,尤昭差点儿没绕出来,最后还是听着喊叫声,才总算找到许汝茗的。
她眼睛虽然看不见,可那外国佬的喘息声,许汝茗的尖叫,立刻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二话没说,冲上前去,从腰带抽出九阴血鞭便朝着那喘息声的方向狠狠甩了过去,捆住那老外的脖子,就把他超自己这边拖了过来,然后伸手就握住那老外的头,直接给他卸了下巴之后,伸手从外头内侧腰带上别着的枪套里掏出手枪,直接对着老外大张开的嘴,就来了三枪。
陆晨曦从前闲来无事,学过不少语言,德语便是当初她在学校进修的其中一门科目,那德国佬嘴里说的她自然不会听不懂,不然她断不会扭伤自己的手也要给他把下巴卸下来,还在他嘴里开枪了。
中国战火弥漫,其中欺我国国民,辱我国妇女这是陆晨曦最不能忍耐的。
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非常能理解身体上的玷污对一个女儿家来说,那是多么严重的打击。
要是许汝茗没有掉笔,要是自己没有坚持跟过来,陆晨曦简直不敢相信许汝茗会遭受些什么。
“呼——呼——呼”尤昭喘着气,甩手将那被自己握在手里外国兵的下巴丢开到一边去,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扭头看向许汝茗,语气放柔,努力把可能会让许汝茗想起方才发生的事的喘息声压低,“小护士,你没事吧?”
许汝茗早就被刚才的疯狂袭击吓得紧紧抱着双腿,缩在角落里,一张小脸满是泪痕,白得简直比那白纸还要惨白布满被咬血痕的嘴唇颤抖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尤昭见许汝茗的方向除了低低的抽泣声,什么也没有,心中暗骂自己真是不识时务,人家姑娘都差点儿被那个了,能没事吗?自己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骂完自己,尤昭一个箭步向前,两步并做一步的走到许汝茗身边,蹲下,伸手,摸索着找到她的肩膀,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安慰,“你不要多想,今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来得很及时,你什么事都没有,知道吗?别多想,没事的。”
半天,许汝茗才点头,松开紧紧扒拉着双腿的手,转身,搂住尤昭的腰,紧紧的,放声大哭出来。
尤昭继续拍着她的后背,由着她来。
尤昭也是个女的,她非常能理解许汝茗现在心里头到底有多害怕,有多无助,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旁人一个安慰,什么都行,哪怕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也总比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扛着要好的多了。
自己也算是为英雄救美牺牲一回吧!就不计较这丫头在自己最喜欢觉着穿起来最暖和舒服的大衣上擦满她的眼泪和口水还有鼻涕了。。
不过被熊五十惯着养尊处优这么久,眼睛也被东哥拿走了,现在虽然还是能听到声音,但已经看不见了,除了偷偷潜入各种大官儿的家,荒废的身手时至今日总算又派上了用场,这点,虽然现在这个情况说这个未免有些缺德,不过倒真是让尤昭觉得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