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光绪,手下意识地抬起,捂住胸口,心脏的位置,她突然觉得在这一层皮肤下,有一双大手正躲在里头狠狠的猛抓着她的心脏,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口这么这么的疼?
熊星河刚走到廊下就听见外头前厅的大动静了,猛地停下脚步,同时伸手拦住不明所以想要上前查看一番的店小二,竖起耳朵仔细听,当听到光绪含泪的哭诉的,虽然内容断断续续的,可还是大概猜出了应该是家中妻子不安分,水性杨花勾汉子,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不仁不义之人,这不,还没等东哥做出什么反应,他就边在心中感叹这凡人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活那么数十年都能搞出这么大的风风雨雨来折腾,不像他们妖怪,活了几千万年,也就爱上那么一个人,边撩开挡在身前的布帘,快步流星走到光绪身旁,伸手,扶他起来,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中气十足的喊:“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喂了一骚娘们儿,哭成这样,不值当,赶紧起来,做出一番事业,让她好生后悔当初怎么自己就背叛你才是正道啊!”
“喂!大块头,你怎么说话的?我姐姐才不是”东哥气不过熊星河辱骂瑾儿,因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的姐姐,姐姐一向安守本分,半分逾越之举,都不曾有过,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反正断不会像熊星河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可话刚出口,还没说完,就察觉光绪泪眼婆娑地视线看向自己,犹豫过后终究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反而改口,利用熊星河赶紧把这个尴尬的话题转出去,“喂!我说你这个大块头你是谁啊你?莫名其妙的冲出来做什么?”
因为东哥很清楚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这个男人啊!毕竟爱人一个接着一个背叛自己,换做她,也挺受不了的,若是现在自己再替瑾儿说好话,恐怕就是往光绪伤口上撒盐,好不了不止还会令他更觉得疼痛难忍,雪上加霜啊这是。
熊星河这才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一身绒皮装,一看就身价不凡的公子哥,只觉得越看越奇怪,可真要说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是觉得眼前这人儿说是男的吧!长得也忒瘦了点,看看那腰肢,纤细得只需盈盈一握便可抓全了,可还说是女的吧!眉眼中隐隐透出的英气,也不是假的,更不是想装就装得出来的。
东哥见熊星河只是看着自己,却一句话也不说,遂将目光瞥至,躲在熊星河健硕身躯后头,看着摔碎一地的碗盘,心疼得脸都扭成麻花糖了,抬手,抽出系在腰上的钱袋子,丢给他,“掌柜的,真是对不住了,我家兄近来心情不佳,你的盘子桌子,摔坏了,我赔给你,不过我让你找的人呢?怎么还为见着?”
店小二是个生意人,向来只认钱,见东哥直接把钱袋子扔过了来,赶紧就伸手去接,接完后,掂了掂,发现还挺沉,喜出望外的打开来看,好家伙,里头装着的都够他一年不愁吃穿了,连忙就拉过来熊星河的手,将他拉扒到东哥面前,嬉皮笑脸地介绍:“喏!就是这位,熊星河,熊大哥,他知道哪条路最近能最快到西藏去,就是没有盘缠,在我这做工赚钱,他可真好命,遇到公子您这样的贵人。”
小二和光绪都是普通人,东哥本身又在身上下了点功夫,所以他们并未察觉异常,也是正常的,方才离得远,熊星河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如今距离一被拉进,他立刻就感觉到了东哥身上的寒气,和细微的腐臭味,还有那气若游丝的呼吸声,可他敢肯定这呼吸声并非是面前这个男人发出来的,而是某个他看不见的什么东西。
东哥也察觉熊星河的不对劲儿,法力虽然被封住了,可那浓郁的妖气没有,只是如此正好,一路上,她也不必多加掩饰那么辛苦了,大家都是怪物嘛!互相帮帮也没什么。
“你是谁?”熊星河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他能隐约感觉到眼前这男人的不一般,即便自己全盛时期也并非是他的对手,压低声询问的同时也在拖延时间,好想办法如何能全身而退,“为何做出如此残忍的事?这具身体的主人与你有仇?”
东哥似乎是看出了熊星河的想法,嫣然一笑,上前,抬手,搭在熊星河的肩膀上,嘴靠近他耳畔,低语,声音鬼魅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妖怪先生,我们来谈笔合作吧!你和我各取所需,我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你帮我带路,你放心,我会对你做些什么的,现在我也没那个心情和时间。”
“你要去哪里?”熊星河有些动摇,毕竟方才店小二的话说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照他这么存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楚材身边,他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老觉得儿子可能要出事了,必须马上回去,那个什么星身边的那个小女孩的宠物之前就曾扮成过楚材的模样骗了他们夫妻俩,根本难以分辨啊!他说了东西在楚材手里,也不知道那混蛋会不会借自己去西藏这个机会,去害楚材,可恨的是自己没有了法术,鬼市的门根本看不到,无法找烨华求救,若是能走条捷径,纵使铤而走险,也并非完全是坏事。
“勒塔格。”